玻璃窗外,高墙上方遥远的夜空中不时绽出朵朵色彩缤纷的烟花,似吊兰、似白菊,有繁星点点,有流矢破空,想起此刻家家户户正温馨团圆、其乐融融,而自己却深陷囹圄、手铐加身,不觉心绪萧条一声悲戚长叹:“唉——”
“唉——”谈丰华居然也在撑着下巴定定地看着夜空的烟火,发出了一声幽幽长叹。
听她叹息声中夹杂了些许伤感落寞,我随意搭讪着问道:“谈医生,晚上就你一个人值班吗?”
谈丰华抿着丰腴的双唇,嘴角两边往下一弯,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来摇摇头:“有什么办法呀?医务室总共就三个人,庄护士大前天就回老家了,李医生一把年纪又不可能值夜班,唉!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
听她说到最后唱起了京剧腔,我轻轻笑道:“医务室内空空旷旷的,静得吓死人,你一个人值夜班不害怕么?”
谈丰华切了一声:“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大学里经常半夜里跑实验楼去解剖尸体的!”
一番闲聊下来,我才知道她是山东医科大学的本科毕业生,昆明本地人,比我年长一岁还没结婚,现在正半工半读考研,进黑林铺监狱才不满两年。
一开始进监狱时,医务室也是三名在岗医生,除了李芙珍和护士庄蓉,还有一位主修心理学专业的心理医生,这位心理医生成了她的师父。但不到一年,她师父就辞职了,医务室又只剩下了三人——李芙珍曾向主管领导反映过几次,说医务室人手紧张要增添医护,但监狱领导一直敷衍加拖延,于是就这么拖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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