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老狐狸的策略

“物证不管用，人证又根本就找不到，这么说来，本宫岂不是死定了？”这时的我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瘫在椅子里，开始有些后悔拒绝赵祯偷跑出宫的建议了。

“也不尽然。”赵元俨一改方才的满面愁容，露出老狐狸的标准笑容：“恕臣直言，高丽公主被害一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过只是一桩简单的栽赃嫁祸罢了。其高明之处就在于对方的时机把握得极端到位，娘娘方才从昏迷中转醒便有人撞破此事，又因为有人目睹而显得铁证如山。臣认为，我们首先应该考虑对方杀害公主，嫁祸给娘娘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首先从朝政上分析，高丽本为蛮邦小国，土地贫瘠、人口不多、兵力薄弱，财政方面更是糟糕得一塌糊涂！像这样的一个国家，即使为了公主之死而与我大宋交恶，对大宋而言，也仅如隔靴瘙痒，根本就影响不了什么，所以可以完全排除他国奸细为了破坏两国邦交而作案的嫌疑。但如果这次嫁祸仅仅是冲着娘娘一人而来的话，恐怕就又是一桩因后宫嫔妃之间争风吃醋而引发的血案了。依臣看来，娘娘不妨仔细想想，当天晚上，那些宫中女眷的反应，在这之中谁的嫌疑最大。”

“嫌疑？我看她们个个都有嫌疑！”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眼前不停地闪现出当时那几个女人的模样。曹皇后站在赵祯身边，微皱着眉头，面无表情，镇静得像是早就知道这儿死了人似的；张修媛站得略微靠后，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略微有些吃惊。她的表现虽然近乎完美，但我却始终觉得她的眼底闪动着一抹异样的神采，像是有些幸灾乐祸？至于周美人和冯贤妃，她们的嫌疑最大，尤其是那个冯贤妃，惊慌失措得似乎也太夸张了。而且最令我在意的还是她们为何会只身出现在偏殿，就像是得知妻子红杏出墙而特意瞄准时机冲进来抓奸的丈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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