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有低哑的声音一句一句地叫他,平时叫半个字都跟割肉一样,这会儿在床上倒是一声一声喊得比谁都勤。
“哪儿?”
祝燃受不住了,躺在枕头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咬咬牙,发狠将作怪的手指往后穴深处一捅,“就他妈这儿。”
祝燃往常没在别人身下承受过,疼得哆嗦了一下,肠壁却意外宽容地包裹住了对方的手指,滑腻腻地吐了一片。钟渊没给祝燃过度的怜惜,只是垂下黑发,亲了亲他的嘴唇,手指就跟着一根根往上加。
可光是手指,祝燃就舒服得蜷起了脚趾。
祝燃直想骂街。
要是只用手指就被干射了,说出去也太他妈丢人了。
“钟渊……”一张口,声音断断续续,夹着情/欲上头的喘息,“操我。”
“正在。”
祝燃躺在他身下,看着他冰雪般的眉眼,烦躁地呼出一口灼热的空气,“不是用这个。”
钟渊的动作顿了顿,“嗯?”
“别跟老子装傻……”说话间,手指摸索到最敏感的一点,嘴角止不住溜出呻吟,祝燃皱着眉头,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腕,狠狠“啧”了一声,掐住对方肩膀,借着对方的力道,直起了自己的身子。
说到底,钟渊还是被他压了。
深红色的衬衫最终也没被扒掉,挂在肩膀上,跟着他的动作摇晃,他一只手掰着自己的臀瓣,一只手扶着身下偾发的性/器,对准自己的股缝,一寸寸地坐下去。
呼吸合二为一,气息从彼此身体里发出。
爱如死一般毁灭,祝燃被欲望支配的空白脑海里忽然走马灯似的浮现许多意象,让他几乎怀疑是不是要真的死在这阵缱绻里,樱花、烟火,明亮艳丽的色彩,五六岁的小男孩站在窗前掉着眼泪,和此刻的他,居然是一片朦朦胧胧的重叠影像。
“钟渊。”黑暗里,钟渊听见坐在自己身上的男生声音里有哽咽的味道,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疼过头了,“摸摸我。”
钟渊不作声,抚摸过他的每一寸。
后穴完全吞进凶器,钟渊的东西太过分,吞下去以后几乎顶得祝燃没命,而身下人配合着挺了挺腰,凶器摩擦过内壁带来的酥麻感一下就激得祝燃眼泪和精液一起喷涌而出,高潮后横冲直撞的小男孩终于失掉浑身力气,伏在钟渊肩头喘息着掉下几滴眼泪。
“你好像很喜欢这样。”钟渊缓慢顶腰,一下一下地给刚刚射过的祝燃喘息的空档,说话间手指摩挲过他腰腹,小小地掐了一把。
“我还喜欢干你呢……你也不愿意……啊……”
最后一个字陡然破了音。
这小畜牲不顾两个人的下身还连着,带着他生生转了个角度,粗长的性器转了个小圈儿,凌虐过刚刚泻过一次的敏感甬道,没死角地压过里头的每一处。
钟渊将他压在身下,抬起他两条长腿折到胸口,少年没什么技巧可言,只是狠狠地顶弄他,一捅到底的快乐让人喘不过气,水声和拍击声粘在一起,很快,祝燃就再度被操硬了。
“钟渊……”祝燃今夜连连败退,又比钟渊先一步感受到自己勃发的欲望,忍不住伸手摸着给自己打,但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儿——他自己不行,得靠身上的撞击才能泄出来,他忍不住张嘴嗯嗯啊啊地叫,“我不行了……用点力……”
动作反而停下了。
钟渊抓住良机,哪里肯放弃这个逗弄他的机会。
祝燃骂了一声,只是这会功夫里这骂声也没什么杀伤力,反倒是空虚饥渴的后穴威胁更甚。
祝燃深吸了口气,抬了抬腰,凑近钟渊耳边,纵情之间,声音绵软地拉长了一声,“哥哥,亲一下。”
比阿司匹林更快,立马见得药效。
这酣快淋漓的一场,到了还是钟渊败下阵来。
祝燃洗完澡以后,又抱着背对着他的钟渊蹭了蹭才肯放手,对他而言,无论何时,钟渊都像颗巨大的甜蜜糖果,哪怕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那晚的梦都会好一些。
这么特别。
*
第二天,钟渊把手机放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有这个病?”
祝燃一句“你才有病”卡在喉咙里还没吐出来,就看见了明晃晃的五个字。
——皮肤饥渴症。
祝燃大略扫了一眼百科,嘴角往上一挑,“搞错了。”
钟渊抬眼,对方笑得不以为意。
“你和我,可不是有情人。”
第5章
十月没过几天,沈陈旭生日也跟着来了,十八岁,小少爷当大寿过,当晚砸下重金,在本市最大KTV包最阔气的场,请了一群狐朋狗友到场,卫遥躲在镶金的洗手间里跟现对象打炮,祝燃跟俩朋友有意拆场子,在外头狂拍门上玻璃,嘻嘻哈哈地喊开门。
一众群魔乱舞之际,包厢门被再度推开。
有人嚷起来,“这是哪个孙子来迟了啊!得罚酒啊……”
下一秒声音被堵在喉咙里,在座各位眼神都往门口飘,小姑娘站在门口,站在涌进来的光里看包厢里淫靡的五色光线,笑盈盈地扫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祝燃身上。
来得不是孙子,是祖宗。
“哦!这我发小!楚恋。”沈陈旭浸在酒精里眼神终于清醒了片刻,从沙发上鲤鱼打挺似的蹦起来,过去拉了拉女孩子的胳膊,“高一,刚来我们学校,大家多照顾照顾哈。”
有人叫起来,“哦哦哦——学妹!”
祝燃从洗手间门口撤退,把自己猛然丢进沙发里,笑着撞了身边沈陈旭的胳膊一下,“青梅竹马?”
“不是的。”这回是女孩子接的话,声音里带着点养尊处优的撒娇意味,“我是沈陈旭他爸爸。”
祝燃为这句笑倒在沙发上,拍着巴掌不能再快乐的模样,沈陈旭也被他这么个样逗笑了,偏还得勉力作出严肃模样,“小屁孩儿别上纲上线的。”
楚恋没再理他,整晚上对沈陈旭和在场旁人的兴趣在此彻底失去,只往祝燃边上轻轻一坐。
祝燃还没扳正自己身体,板鞋支着地面,懒洋洋地歪在沙发上瞧她,听见小姑娘开口叫了一声,“祝燃,你还记得我吗?”
祝燃眼里带着好笑的神采,同她对视了片刻,确定这妹妹并不是他泡过的某位——那眼神告诉他不是。
“好吧。”楚恋重重叹了口气,连带着肩膀也上下一动,又像是对这个答案早有预备,此刻的叹息有股刻意过头的味道,“那我直说吧。”
祝燃抬抬下巴。
眼前的女孩子是美的,不光易碎,同时易燃,这就是传闻里优渥肥料才能浇灌出芽的美丽花种。楚恋笑了一下,“能把钟渊学长的联系方式再给我一次吗?你和学长关系很好吧?”
耳边有笑声,有起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