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有苦难言

学校东南角是僻静的角落，入夜后很少有学生逗留，连路灯都比别处暗一截。

周清尧走到学校东南角的银杏树下，看着小萧在树下抱臂看他。

“东西。”

周清尧把手里的盒子递出去。小萧打开，戴着手套拾起那片玻璃箔。

“这到底是什么？你可以说了吧？”

小萧缓缓道：“是玻璃纸。”

周清尧愕然：“我当然知道是玻璃纸，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三哥难道缺一片玻璃纸？”

“不，这片玻璃纸是要带给三哥，但是它的用途并不在此。”

周清尧愈发糊涂了：“是什么？”

小萧一字一顿道：“用来采集指纹。你说三哥拿起来仔细看过的。”

“什——”周清尧忽然感觉身后一凉，两股寒气从侧后方同时朝他欺近，他的头猛然一阵钝痛。失去了知觉。

小萧指挥两个手下把周清尧丢入一只麻袋，往东南门外抬去。一边拨通了电话。

“老大，人抓到了。”

电话那头的人道：“先带回去关起来。让老五他们审审。顺便检验那上面的指纹。我暂时回不来。这一票非常大。墓是明代大官的。”

小萧眼睛瞪成了铜铃：“真的？在哪里？”

“贵州大方。”

电话挂了，小萧指挥手下把关北海扔上路虎。汽车开出了学校，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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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尧清醒时头脑一阵钝痛。眼前从模糊逐渐变清晰。他最后的印象是被小萧的手下打昏。手脚处传来痛感，被很粗的麻绳给缠得死死的。眼睛上蒙着布。他吸一口气，呛了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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