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十二个小时的飞行,云飞扬带着韩冬抵达了法国巴黎,一踏上异国的土地,韩冬就像个小疯子一样叽叽喳喳兴奋不已,云飞扬看在眼里,也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
游览了巴黎的几处景点之后,他们去了枫丹白露和尼斯,欣赏蔚蓝海岸的美景,第二天又乘船周游威尼斯,在马德里观看斗牛比赛。第三天他们来到瑞士首都伯尔尼,两人手牵手地在街头观光,反正这里谁也不认识他们,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到了瑞士当然要买手表了,云飞扬领着韩冬到了百达翡丽专卖店,为他挑选了一块奢华精致的腕表,晶莹剔透的水晶镜面折射出蓝宝石绚丽夺目的光彩,银白间金的表带透着稳重大气的质感,戴在韩冬的腕上,衬得他的气质都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接着他们从伯尔尼赶到了瑞士最大的温泉疗养胜地洛伊克巴德,在白雪皑皑的冬季能泡一回温泉简直太令人激动了,韩冬一到了下榻的酒店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云飞扬到了酒店的温泉浴场,韩冬裸着上身,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刚从更衣室出来一股寒意就透过毛孔侵入皮肤里,冷得他抱着胳膊直打哆嗦,云飞扬二话不说一把将他给推进了温泉池里,舒爽的感觉瞬间通过皮肤蔓延至四肢百骸,云飞扬笑了笑,也跳进池子里,把水往韩冬身上泼去,韩冬不急不恼反而一脸享受,温泉中冒出的热气像缕缕白烟萦绕不散,让他们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什么烦恼都被抛之脑后,只想放松身心体会这一刻神清气爽,其乐无穷的美妙感觉。
“明天我们去哪?”回到酒店房间,韩冬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望着窗外静静飘落的雪花。
“去因特拉肯,带你玩跳伞。”云飞扬一边摆弄着一台手持DV机,一边回道。
“跳伞?”韩冬一听立马亢奋起来,从床上一跃而起,“哇塞!太刺激了吧?”
“还有更刺激的呢!”云飞扬说着将韩冬身上唯一裹身的浴袍一把扯下来,然后拿起DV对准全身就拍起来,吓得韩冬连忙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藏了个严严实实。
“瞧你吓的,我只是先调试一下,明天去少女峰滑雪的时候再拍。”云飞扬依然举着DV,屏幕上映出韩冬泡过温泉之后更显白皙的脸庞,“快,对着镜头说点什么。”
韩冬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说道:“我这几天过得很开心,去了很多没去过的地方,看到了很多没看过的美景,还吃到了很多没吃过的美食,所以特开心。”
“嗯,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别的什么让你开心的吗?”云飞扬开始套话。
韩冬想了想,“没有了啊!”
“合着没我什么事啊?”云飞扬气笑了。
“好吧……”韩冬故作一副很勉强的表情,“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所以开心,还有……还有……”
还没想出来要怎么说,就让人猝不及防地按倒在了床上,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腥风血雨般的蹂躏,不过今天的云飞扬却分外温柔,一点都没让韩冬觉得疼,他不知道,云飞扬生怕把他弄疼了以后又会从自己身边躲开,所以始终耐着性子放慢步调,给予了他足够的呵护和疼爱。云飞扬将韩冬圈在怀里,亲吻了好久好久,所有敏感部位都得到了耐心细致地抚慰,把韩冬磨得骨头都酥了,只觉得飘飘欲仙,像喝醉了一样瘫软在云飞扬充满雄性气场的怀抱中。
耳畔传来隐忍难耐的呻吟声,云飞扬除了感到满足,还有一丝心疼,便极尽所能地给予他最彻底的欢愉,最极致的享受,让他除了觉得舒坦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念想。云飞扬将韩冬完完全全地拥在怀里,任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只与他唇齿相依,水乳交融,结为一体。
完事后,云飞扬照旧把韩冬抱到浴室清洗身体,涂抹护理用品,最后搂着他一同入睡,在这异国他乡,绝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第二天,两个人来到了银装素裹的少女峰,一座被称为欧洲脊梁的山脉,在专业人员的陪同下,云飞扬和韩冬佩戴好安全装备之后,坐着直升机飞到距离地面一千米左右的高空,俯瞰少女峰的壮观美景,韩冬一直兴奋地拉住云飞扬的手,指着蔚蓝天空上洁白的云朵,还有被白雪覆盖的苍茫大地,不住地发出惊叹。直升机到达指定位置后,陪跳员将机舱门打开,又紧张又激动的韩冬和看起来还蛮淡定的云飞扬一前一后地跳出机舱,高空中急速掠过的风带着巨大的冲力迎面而来,两个人被那巨大的冲力托起,在空中飞旋。
“啊啊啊啊!太刺激啦!啊啊啊!”韩冬沉浸在这一刻奇妙的体验中,眼前是湛蓝的天际和白雪茫茫的阿尔卑斯山,还有那个陪着他一起经历飞翔感觉的男人,云飞扬大笑着冲韩冬伸出双手,韩冬便也伸手与他紧紧相握,这还是第一次经历自由落体的冒险,这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和凌空俯瞰蓝色星球的绝妙体验,让韩冬终身难忘。
当他们降落到一定高度时,身后的伞被打开,两人在陪跳员的帮助下,安全平稳地落回地面上,平安回到地上后,韩冬兴高采烈地抱住云飞扬的腰,笑得特奔放,看到小傻子玩得那么过瘾,云飞扬也特高兴,双手抚在他脑后揉了好几下。
吃过午饭,品尝了当地很有名气的热红葡萄酒之后,为了让韩冬玩得更尽兴,云飞扬又带着他去滑雪,韩冬笨手笨脚的,在雪地里摔了好几个大屁墩儿,但是云飞扬似乎经常滑雪,动作娴熟,姿势飘逸潇洒,把周围的几个外国小妞都给吸引了,有几个长相漂亮的白人女孩向云飞扬招手致意,云飞扬也很有礼貌地向她们回以绅士的微笑,韩冬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吃了味儿,趁云飞扬不注意,捧了一大把雪一股脑塞进了他的脖领里。
“啊啊啊啊!冻死我了!”看到云飞扬冷得浑身打颤,韩冬幸灾乐祸地笑翻在了白茫茫的雪地上。
正当他们在万里之外的欧洲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袁野和鲨鱼同时收到了一封邀请函,邀请他们参加一个回归party,落款人是言俊。
言俊真的回来了,回来没几天就筹办了这场聚会,邀请过去交好的朋友和同学来参加,作为高中时期的挚友,袁野和鲨鱼当然不会被他遗忘。
接到袁野打来的电话时,云飞扬正躺在酒店房间宽大的双人床上,惬意地观看着白天滑雪时拍的视频,韩冬独自在浴室里洗澡。
“飞扬,有件事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是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袁野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
“我草你磨叽什么?”云飞扬笑道,“有话快说,我这可是国际长途。”
“那个……言俊回来了,还邀请我和鲨鱼去参加他的party。”
云飞扬神色微滞,方才的笑容渐渐淡了去,变得有几分阴郁,等了片刻没有回音,袁野便继续说道:“他也邀请你了,因为你不在,你的那份邀请函我代收的。”
“哦,是吗?”云飞扬轻描淡写地回道。
“我和鲨鱼不太想去……”袁野故意试探性地问着,或许是顾及到云飞扬的感受,才决定打这个电话征求他的意见。
“呵,为什么不去?”云飞扬恢复了笑意,声音却依旧风淡云轻,“作为老同学,你们应该去捧他的场,他和我的那些旧事不该影响你们之间的友情。”
听到云飞扬这么说,袁野没有再多说什么,简短地问询了一下他们的行程安排之后,便结束了通话,云飞扬将身子依靠在床头,漠然地望着天花板,直到听见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和韩冬情绪高涨哼着小曲儿的歌声,心里才逐渐安定下来,嘴角重又浮现出舒心的微笑。
言俊的party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厅举行,他包下了整个餐厅,以宴请为他而来的宾客们,袁野和鲨鱼穿了一身正装,来到餐厅时,看到言俊端着一杯酒正在与其他宾客聊天,时隔三年未见了,那个男人变化很大,过去青涩懵懂的模样早已褪尽,浑身都散发着成熟自信的气质。
注意到袁野和鲨鱼出现在欢迎会现场,言俊对身旁的几位宾客知会了一声后,转身走到他们的面前。
“你们来了!”言俊露出富有亲和力的笑容,眉宇间毫无扭捏作态之色,“好久不见!”
“欢迎你回来。”毕竟同学一场,尽管对他颇有微词,但袁野还是还以亲切的微笑,与他拥抱了一下。
言俊从服务生端着的托盘里拿起两杯翰格兰爵递给袁野和鲨鱼,尽量用自然而然的语气问道:“云飞扬没来?”
袁野垂眸思忖了一下,回道:“他凑巧这几天在国外,所以来不了。”
言俊似乎并不相信袁野的托词,垂下眼帘没有再说什么,然而,三个人都并未注意到,当言俊说出“云飞扬”这三个字时,站在他们附近的一个男人神色微变,眼中透出几分惊讶,他不动声色地转头看向站在言俊面前的那两个男人,表情有一丝不易察觉地变化。
“姐。”方子恒对站在身旁那个穿着一身晚礼服,装扮艳丽的女人问道,“和姐夫说话的那两个男人是什么人啊?”
言俊的妻子顺着方子恒所指看了一眼,“哦,好像是你姐夫的同学。”
“同学?”方子恒冷硬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呵,这么巧啊。
不断有客人走到言俊的妻子面前与她打招呼,然方子恒的视线却牢牢地定在那三个男人身上无法移开,过了一会,只见其中一个男人跟着言俊朝餐厅另一侧的走廊里走去,方子恒眼神一变,转头对言俊的妻子说道:“姐,我去下洗手间。”
方子恒将手中的酒杯放到餐台上,悄无声息地挪步进入走廊,正好看到言俊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内,便趁周围没人注意,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那扇门外,很快,便听到里面传出言俊的声音。
“袁野,其实我回来,最想见的人就是飞扬,可是所有人都来了,唯独他没来,我知道,他心里对我还有怨恨。”
停顿了几秒后,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蓦地响起,“我说了,他碰巧在国外,所以才没来,即使他故意不来也很正常,在他心里,你早就是个陌生人了,谁会对一个陌生人抱有怨恨呢。”
“其实,我一直很后悔当年让他来参加我的婚礼,那时候我的想法很单纯,觉得应该让他了解我的生活现状,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我从始至终都不希望他把我遗忘,至少我们应该还是朋友才对啊!”言俊用诚恳的语气说着,听得出来,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说实话,结婚以后我过得并不幸福,我时常会回忆起那些年和飞扬在一起时的片段,在我的记忆里,那时候才是最珍贵最美好的时光。”
方子恒纹丝不动地站在门外,但眼神却在剧烈地变换着,这太有趣了,自己的姐夫居然和云飞扬有过一段,还有这么比这更令人吃惊的吗?
“说得再好听也没用了。”袁野的声音冷冷的,“是你先背叛了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又沉默了好一阵,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言俊终于鼓起勇气恳求道:“袁野,我想见飞扬,找个时间带我去见他吧。”
“见他干嘛?”袁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绝了他,“他现在过得好好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了吧。”
话音刚落,方子恒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便迅速地折身躲到了一旁的拐角后,袁野从门内出来,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过了大半天,言俊才低垂着头走出来,僵着脊背回到了宴会大厅。
方子恒默然静立在墙边,回忆着方才听到的那些话,眼角突然划过一道阴森森的笑意,透着无人可参悟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