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和韩冬和好如初之后,周围这些为他们俩的事操碎了心的铁哥们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叶天,这两天心情简直是倍儿爽,其实主要是因为前天秤体重的时候,发现居然又瘦了,美得他走到哪都哼着小曲儿,见天儿乐吟吟的。
叶天心情一好,于漠北也跟着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着那个男人露出笑颜,自己也觉得浑身舒畅,大概,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吧。
这天,叶天牵着小米哼着小曲儿走在去往诊所的路上,快走到门口时,隐约听到诊所里也传出了哼歌的声音,叶天偷笑起来,俯身摸了摸小米的头,交代给它一项艰巨的任务。
过了一会,于漠北正忙着手头的活呢,就见小米扭着肥嘟嘟的屁股走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一张纸条。
“小米,你怎么自个儿来了?”于漠北眼前一亮,蹲下来拍了拍小米肥硕的身子,将纸条从它嘴里取出来,只见上面写着,“大爸想你了,托小米给二爸请个安!”
于漠北扑哧一声乐了出来,转了转眼睛,露出一个古灵精怪的笑容,他起身找出一张白纸,也写了一句话,然后让小米叼在嘴上,“去吧!”
于漠北在小米身上轻拍了一下,小米很懂事地扭头走出去,回到了叶天跟前,叶天满怀期待地取出那张纸看了看,“你才是二爸,我要做大爸!”
叶天咬了咬手里的笔杆,又写了一句,“成,让你做大爸,你能出来不?”
小米颠颠地回到诊所,于漠北又故意戏弄他,“我才不稀罕见你呢,除非给我点好处!”
小米颠颠地走出诊所,过了一会,等它再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的除了纸条,还有两张张学友个人演唱会的门票,“知道你最喜欢听张学友的歌,今晚陪你去听,怎么样?高兴不?”
看到这两张演唱会的门票,于漠北立马怔住了,心窝子一阵发烫,他确实很想去看这场演唱会来着,但并没有对叶天提起过,昨天在叶天那里上网时,只是不经意地搜了一下关于这场演唱会的新闻,就让他注意到了,那个细心的男人分明看到他眼中流露出小小的渴望,当即记在了心里,今儿一早就去排队,排了整整一上午终于买到了这两张门票,第一时间就来给他送惊喜了。
看到于漠北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小米终于舒了口气,也不枉费自己作为一只苦逼的单身汪,还要受累拖着一副胖墩墩的身躯,给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秀恩爱狂人做邮递员。
叶天在路边等得心焦,却硬是不进去,不安分地踢着石子,等了片刻,于漠北忽然像一只鸟一样飞到他面前,即使此刻周围人来人往的,他竟然毫不在意,伸出双臂抱住了叶天,一面还发出了幸福的傻笑声,叶天顿时心花怒放,一种功德圆满的感觉飘飘忽忽地涌上了心头。
云飞扬请假在家养身子,韩冬就见天儿陪着他,反正他现在也没工作,本来打算回巧红娘工作室上班的,可是自己这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又有点不好意思回去,干脆用这个当借口,索性就和云飞扬黏在一块。自己的衣服还在出租房放着呢,韩冬就穿着云飞扬的衣服在家里晃来晃去的,本来吧,他也算脱衣有肉那类型的,可是穿上比自己大了两个码的衣服,整个人都衬托得娇小了好多,惹得云飞扬一见他那样儿就笑个不停。
“我明儿回去一趟,把自己的衣服什么的都搬来。”到了晚上,韩冬照例在洗完澡后,给云飞扬涂药,“再过两天我得去找新工作了,这么老在家窝着哪成啊!”
“找什么新工作啊?你直接回袁野那不就得了嘛。”云飞扬在韩冬手背上摩挲着,“我跟他说一声,把你这程子按请假算,还不就一句话的事。”
“那多不好意思,又不是咱家后花园,想呆就呆,不想呆就走人。”韩冬生怕回到工作室,袁野一怒之下再把他给轰出去。
“嗨,可不就是咱家后花园吗?”云飞扬笑着捏了捏韩冬的脸,“你离职不是有原因的吗?袁野也都知情,他哪会跟你计较啊?”
韩冬想想也对,便点头应道:“那成,那我明儿就回去上班。”
云飞扬欣然一笑,忽又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地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给你看个好东西,这可是从国外买来的哟!”
“什么东西?”韩冬接过那个小瓶子看了看,见上面写了一堆英文,露出一脸茫然。
“这是现在国外很流行,效果很棒的药水。”云飞扬诡秘一笑,解释道,“谁都有个状态不好的时候,只要在清水里滴两滴这个东西喝掉,马上就能进入状态。”
韩冬挑了挑眉,“你用?”
“你老公我哪用得着这个?这是给你用的!”云飞扬露出狞笑,“不仅可以增强性欲,还能减轻被插入时的痛感。”
本来听说这个东西是给他预备的,韩冬还挺抵触,可一听能减轻被插入的痛感,就有点心动了。
“不过一次只滴两滴就可以了,太多了会出大事的!”云飞扬非常谨慎地提醒着。
韩冬又端详了一下手中那个小瓶,突然转了转眼睛,把瓶上贴着的英文说明给撕了下来,然后又找出一张同样大小的纸,写上“止咳药水”四个字,贴在了瓶身上。
“你这是干嘛?”云飞扬用奇怪的目光盯着韩冬。
“一旦让别人看见我用这东西,多不好意思啊,保险起见,给它改个名字!”
此言一出,云飞扬被逗得前仰后合,笑趴在了床上。
“别笑了别笑了!”韩冬红着脸躺到云飞扬身边,“咱们该说正事了!”
“啥正事?让性生活质量更上一层楼才是头等大事!”云飞扬没正经地用指头勾着韩冬的下巴。
韩冬气汹汹地把他的手拍掉,拧眉吼道:“别打岔!”
好容易等云飞扬恢复正常,韩冬犹犹豫豫问道:“那个……云大侠,你妈喜欢什么?”
“啥?”云飞扬愣了愣。
“我是说,你妈平时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韩冬漫不经心地抠着手指,假装自己只是随便问问。
云飞扬沉默下来,笑容渐渐消散,“你是不是想去家里看她?”
韩冬沉吟了半天,才缓缓点了点头,云飞扬把他搂在怀里,心口忽然像被针扎了一下,一阵痛楚,“没用的,你不用试图讨好她,你现在去家里,只会被她赶出来,我自己的妈我最了解了。”
云飞扬的口气很肯定,韩冬垂下眼帘,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韩冬就回到出租房取自己的衣物,刚一进门就听见叶天连打了三个喷嚏,“怎么了?感冒了?”
“昨晚洗了个冷水澡,有点着凉了,不要紧!”叶天揉了揉鼻子,好奇地凑到韩冬身前,嬉皮笑脸地问,“这两天没少被蹂躏吧?”
“啥意思?”韩冬装作听不懂。
“都说小别胜新婚,你俩禁欲这么久,肯定……哈哈哈哈!”
叶天笑声还没落,韩冬微微一笑,故意挤兑他,“那你和漠北呢?你有没有蹂躏到他?”
此言一出,叶天嘴角扯了扯,笑意僵在了脸上,一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郁闷样儿。
“我说你咋那么怂?”韩冬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叹道,“一到关键问题上你就掉链子,实在磨不开面儿你就喝点酒壮壮胆啊!”
叶天撇了撇嘴,“我哪敢喝酒啊?上回就因为喝了酒,亲了个小嘴就直接醉倒了。”
韩冬鄙视地斜觑了他一眼,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叶天闷不吭气,也回房间安抚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去了。
把自己的东西都归置到行李箱之后,韩冬随意地一掏兜,发现那瓶药水居然被自己给带到这来了,才想起昨天把写有止咳药水的纸贴上后就顺水塞进衣兜里了。
“嘿!我怎么把你给带来了。”韩冬挠了挠头,把瓶子放在床头柜上,准备走时再拿,“天儿,咱俩一会一起吃午饭吧,吃完饭我就回家了。”
“啧啧!以前来这才是回家,现在去云飞扬那倒成了回家了啊?”叶天一副吃醋的口气,韩冬但笑不语。
和叶天一起吃过午饭,韩冬便拉着行李箱出门了,临走前还不忘一脸诡笑地冲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结果把药水落在了这里,都忘得干干净净。
到了傍晚,叶天的感冒有加重的趋势,还时不时地咳嗽起来,他便在自己的药箱里找了一番,发现里面什么药都齐全,就是没有感冒药,下楼去买吧,又有点犯懒,于是他走进韩冬的房间,想看看他的抽屉里有没有,刚一进去就一眼瞥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瓶“止咳药水”。
叶天拿起看了看,又打开瓶盖闻了一下,疑惑地自言自语着,“冬子这家伙莫非把标签撕掉又自己手写了一张贴上去的?”
正纳闷呢,嗓子眼又发痒了,叶天也顾不上那许多,咕嘟咕嘟喝下了大半瓶,喝完之后觉得味道有点奇怪,急忙拿起一杯水漱了漱口。
喝完“药”,叶天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准备下载点电影,之前和于漠北约好了晚上要一起窝在家里看电影的,过了半个小时,天色暗下来,电影也下载得差不多了,叶天却忽然莫名其妙地感觉嗓子发干,脸颊发烫,他起身拿了一瓶冰镇饮料喝了几口,却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更觉得身上像着了火一样,只感到异常燥热。
叶天越来越觉得身体有了很奇怪的变化,急忙冲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照,差点吓晕过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脸变得像一块烤红的炭火似的,叶天的喘息声不由自主地粗重起来,浑身都热得难受,他忙把头放在冷水下冲了冲,却一点也没浇灭心里腾起的那股火,倒像浇了汽油一样,烧得更旺了,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下身居然没来由地勃起了,整个身心都无法抑制地产生了强烈的欲望。
“天儿!我来了!”到了叶天的住处,见外屋门没锁,于漠北直接推门走进来,站在客厅里喊了一声。
叶天心下一慌,拼命接了冷水往脸上拍,可分明的,他感觉自己的心像要冲破喉咙飞起来一样,跳得越来越快。
于漠北听见卫生间里有动静,心踏实下来,走到小米跟前摸了摸它的头,“你二爸在干嘛呢?”
等了好一会,不见叶天出来,于漠北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我来了你干嘛躲着不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啊!”
“哦,我马上出来!”叶天努力地稳定住心绪,拿起毛巾擦了擦脸,走出卫生间。
叶天出现在面前后,于漠北正打算说什么,突然注意到他的脸色怪怪的,惊异地问道:“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叶天呼吸略显急促地看向于漠北,对视的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心脏爆炸的声音。
“你是不是发烧了?”于漠北一脸担忧地端详着叶天的脸,把手抚在他额头上,试了试体温,“怎么这么烫?”
叶天一声不响地注视着于漠北,眼里顷刻间五彩缤纷的,宛如烟花在夜空绽放,惊得于漠北瞬间呆愣住,心脏一阵狂跳。
对视超过五秒时,叶天忽然将手按在于漠北肩上,将他一把推到了墙上,整个人被叶天死死地抵在墙角,脑后的短发在墙上印出凌乱的痕迹,一股浓重的雄性气息冲破空气灌入于漠北的口中,还未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撬开牙关,潮湿的舌头毫不客气地闯入,横扫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分秒之间就扰乱了他的呼吸。
从来没这么激烈地接过吻,叶天全身的细胞都脱胎换骨,化茧成蝶,他一面吻着,一面情不自禁地伸手朝于漠北的胸膛抚上去,令人麻醉的电流通过肌肤之间的接触传递过来,于漠北瞬间战栗了几下,腿一软,任凭叶天拉着他朝卧室走去,走一路,两人的衣服脱了一路,倒在床上时,早已是一丝不挂了。
韩冬在网上研究了一下午健康食谱后,本着严肃认真的态度做了好几道菜,云飞扬一高兴,比平时多吃了好多,两个人正边吃边聊着,韩冬忽然想起了什么,脑门冒出三道黑线,“卧槽!糟了!”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云飞扬被吓了一跳。
“我把催催催……药水落在出租房里了!”韩冬一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落就落了呗,明儿再回去拿不就得了。”
“不成啊!我现在就得回去拿!”韩冬说罢放下筷子就要出门,云飞扬只好追上去喊道,“等等,我开车送你过去。”
云飞扬驾车把韩冬送到出租房,韩冬让他等在楼下,自个儿着急忙慌地跑进房间里,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两个家伙被扔了一地的衣服,然后就看到自己拿瓶“止咳药水”被人放到了餐桌上,他忙不迭拿起一看,立时晕了,里面的药水被人喝得连一半都不剩了。
韩冬惊诧地朝叶天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隐约听到里面传出了哦哦啊啊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又把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了听,那叫床的声音更清晰了。韩冬风中凌乱地跑到阳台上,给云飞扬打去电话,压低声音说道:“大事不好啦!也不知是叶天还是漠北,一次性喝了大半瓶药水,怎么办啊!”
云飞扬哑然失笑,“那不正好,帮他们助助性!”
“你不是说一次只能滴两滴,多了会死人的吗?”韩冬急的直跳脚,“屋里动静大得很,要出人命了!”
电话里传来云飞扬爆笑的声音,“那没办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就死了吧!”
云飞扬这一笑,韩冬的心稍微踏实下来,看来喝多了也不至于会要命,于是便把剩下的药水揣进兜里,匆忙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