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尚若忠的眼底有一丝笑意。

依然是那讨人厌的眼神和嘴角的那恶心的微微弧度。

“我的仆人，难道你的尊敬与谦卑就是如此表现吗，不要在故弄玄虚了，回答我，告诉我一切，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是一切。所有的一切。”尚林夕努力地控制可能随时爆发的愤怒，以至于那憋得酱紫色的面庞都跟着有节奏地跳动。

“如吾王所愿。”尚若忠深深地弯下了腰娓娓而言。

“还记得那萦绕在耳畔的声音吗？梦城无主已有百年，作为城之守护者，老朽也在这百年中苦苦找寻。在您耳边的声音就是梦之契约的呼唤，从梦城存在以来每一个城主都是梦之契约的守护者。她给予您至高的权利，而与之对应的需要在您的守护下存在下去。请允许我的大胆妄言，我说的存在去下，是永恒，亘古不改的永恒。”尚若忠每说一个字都不得不拿眼角揣摩着他的王那变幻着的表情，直到看到只有自己照镜子时那熟悉的弧度出现时他才总算抚平了心头的忐忑。

毕竟梦城之王有着太多不可思议的暗之守卫，更要命的是他掌控着一城的命运，不是尚若忠甘愿摆出这份自己都觉得忸怩作呕的姿态来迎合他的新王，而是他不能这么做。可笑的是眼前的王更像是一个白痴，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还是个有些心理扭曲的土鳖。

他依然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哪怕宿命的孙女将是这新王的妻室，他还是显出足够的明晓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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