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沉默了下来。

接下来，他并没有看阳顶天，而是低头看着怀中已经低头睡熟的宝宝。

在之前，问天对这个孩子有亲近之心，那是因为她是阳顶天的女儿，而阳顶天是唯一的地球同胞。

但是现在，他抱着怀中这个宝宝，竟然有一种抱外孙女的感觉。

没错，尽管他知道，这个宝宝和自己的女儿没有多少关系。但是，阳顶天是自己的便宜女婿，那他的女儿是自己的外孙女，这听上去仿佛也没有什么错误。

回地球，回地球，和妻子女儿团聚。

这个念头，完全如同野草一般，在他的内心蔓延。

虚无飘零已经死了，在混沌世界他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东西了。

忽然，问天道：“阳顶天，能不能问你，为何你对混沌之神也会有敌意？”

阳顶天道：“离魂殿挑选了你，作为邪恶。混沌之神挑选了我，作为正义。然而，在它们手中，正义和邪恶，是可以互相调换的。按照原来的计划，等到后世代娜迦大军摧毁了人类国度之后，他们也会全部彻底变为化石。整个人类国度，会幸存下二百万人。而在百年之后，我就会取代你的位置，成为新的邪魔道之主，成为新的魔王。”

问天猛地一颤。

阳顶天道：“所以，所谓的正义和邪恶，根本就是它们手掌的正面和背面。”

问天安静了下来。道：“原来，你一直都很清醒，一直都看穿了一切。”

阳顶天点了点头。实际上关于这个世界的机密，他已经领悟了许多许多，只不过现在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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