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悄然打上枝头,照亮了饱舍院中的两个少年。
何弃疗甚喜少年麻白,在月光下俊脸之上满是执着坚定。
他见唐冠一直沉默不语,以为他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当即不依不饶道:“去病兄,你乃天上麒麟子,何某虽然不知那些苦命之人因何进城,又为何挨打,但去病兄即为麒麟公子,自是身怀天意,君子处事立人,在人言前,不言人事,难道你真的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好一个何弃疗,名字喜感,做人也喜感。”唐冠突然笑了,这人确实有趣到了极致,堪称见所未见。
唐冠本把他当做一颗棋子,没想到这颗棋子确实一个有趣的棋子,唐冠突然有些理解起武曌对自己为何如此宽厚了,只因身份天差地壤,看到的东西也全然不同,唐冠在武曌眼中就如何弃疗一般有趣,恰似武曌看唐冠一样,唐冠看何弃疗也是一般心情。
何弃疗所言所问,也是他想找到答案的,若是人人都有恻隐之心,他哪会如此铁石心肠?
一时间,唐冠倒是有些期待起何弃疗还能说出什么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这些话,自打来了长安, 人人都在算计,别人算计他,他再算计别人,那日将夜六问,逼得他对着一块石头吐露心事。
唐冠倒是没想去反驳何弃疗,而是默默不语继续听着,有些人自喻自己处事成熟,就向别人灌输所谓的社会经验。那叫自大,也是我们曾说的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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