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还是入秋了,漠北的寒秋满是苍凉,点缀在茫茫天险上的绿洲也是那么微不足道,当榨干最后的肥沃与茂盛,这个坚韧的民族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愿,这里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河。请使用访问本站。
许是想要硬挨过这个冬天吧。
塞外黎明,阳光不知起于何处,从一望无际的风沙中升起,先露出半张,再露出半张,一顶顶民帐中人们纷纷走出,对着初升的温暖顶礼膜拜。
萨满教义中的至高神灵,它在哪,他们便在哪。
于是我们说天亮了。
当何弃疗将沾满了血迹的长针擦拭干净,他替唐冠完成了这场交易,阿史那环只是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何弃疗从未见过如此坚强的男人,他的伤是几人当中最为严重的,重到稍一扭动便会产生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是从头至尾都没有见过他吭出半声。
于是我们说他是个战士。
何弃疗做完一切回到他的位置,扭首看向角落里的那个人,唐冠倚在那里整整一夜了,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想什么。
“当,当,当。”
这时传来几声敲打声,何弃疗闻音望去,只见笼前几名突厥人提着桶隔着牢笼往里面倾倒着什么。
何弃疗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堆绿白混杂的物体,铺满了土地,散发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突厥人提桶离去,顿时牢笼中一片涌动,只见囚犯们纷纷涌向那堆物体,而后在何弃疗疑惑的目光中竟然开始扒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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