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擦擦眼睛,容不得自己莫名地掉泪。他想,有什麽好哭? 他这说得好听是「拿生活经验」——某名编剧的女儿去过夜总会做舞小姐,之後也说这是去拿「社会经验」——说得难听就是自作孽,他不能像别的下海的少年般,以家境贫困为由,去将援交这件事正当化丶去赚得别人同情的眼泪。他相信任何人知道秦招的原因後,必然会脸露鄙视,包括他的父母他的同学他的酒肉朋友,以及,楚暮。所以他也容不得自己因而流露半点脆弱,不,他甚至不觉得自己光是出来卖的。
在卖出肉体的同时,他买来玩弄客人心理的权利,他买来掌握客人生理快感的权利。他买来虚荣,他买来自由——那种甚至是过度的丶性生活上的自由——他买来物品。这是一买一卖,在客人眼中他秦招是出来卖的,可在秦招眼里,他是出来买的才对。究其根本,秦招还是无法好好说出他去做援交的原因。
楚暮打了个呵欠,直接躺在沙滩,双手交叠在脑後,并枕着秦招送他的那盒礼物。他深深吸一口气,或许因他黑眼圈深得像彻夜未眠,那眯紧眼睛吸气的神态,直像个起瘾起的道友,颓丧而懒散,呼气则缓慢而绵长,胸膛两片薄薄的肌肉也随之起伏,他忽然侧卧面向秦招,仰脸说 :「你不试着躺下来? 好舒服,我整个背脊都是沙,这可是天然磨砂massage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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