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石辰的问题，苏耶苍娜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指挥部战前会议倾向第二种，孤注一掷。但，我们尊重你的意见，毕竟是由你来完成最后的射击，而且后者的可能性实在太小，若是连射击者本身都没有信心和把握，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石辰顿时苦笑起来，“既然你们都有意见倾向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苏耶苍娜少见的露出一抹微笑，道：“虽说人生就是一个不断面临选择的过程，谁也不知道眼前的抉择之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况，但既然两者的后果趋同，我们何不选择一个效益和风险都呈最大化的，石辰，放手去做吧，扣下扳机，剩下的，都交托给命运吧。”

“命运吗？”

石辰想到自己正在不断崩解异变的基因序和染色体，想到自己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眸光微微黯淡下来，道：“我可从来不是什么被命运眷顾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我的前半生，可都是一直被命运诅咒的存在，也许还将被继续诅咒下去。”

“把自己的人生说的这么文艺惨淡，你不如改行做诗人算了。”苏耶苍娜挑了挑眉，冷笑道。她不了解石辰的过往，自然也就不觉得石辰的境遇能比幼年的自己更惨淡。

“若我这样的二愣子都能当诗人，那诗人这行业也未免太沦丧惨淡了一些。”石辰不置可否道。

“好了，关于人生惨淡的哲学论题，我们可以打完这一仗再继续聊，甚至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继续首都星圈时关于生死关于复仇的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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