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很想停下来跟她们说：“哈，亲爱的小羊们，本大王正式宣布你们全都是我的，谢谢你们的配合，乖乖地跟我回狼堡去吧。”

但时间紧迫，李煦也只能因陋就简地嚷了一句：大肥羊，我来了。

然就极没风度地扑了过去。

人在极度兴奋和极度恐惧时常能爆发出超人般的力量。

李煦这纵身一跃正是在极度兴奋下做出的，离地三尺，一窜丈远，这在平时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小羊的队伍里发出连声的尖叫，不仅为半空中飞来的李郎，还有其他许多多的“郎”。

“散花福”！

她们是花，是福，是散给有功将士的礼物。

因为僧多粥少，因为怕场面失控，因为有许多像仇士良和李煦这样的作弊者，所以酬功宴的压轴大戏“散花福”一直被刻意隐瞒着，直到乐声突然停止，她们被像羊群一样驱赶到舞台正zhongyāng，多数人还是懵懂不知为何，久处禁宫，她们的眼界已经被高高的宫墙圈住了，外面的世界她们所知甚少。

藩镇边帅动辄拿来犒赏有功将士的“散花福”，对她们中的多数人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只有极个别家世不凡、见闻广博的女子，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

先知先觉的下场并不好受，明知大难临头，却无法躲避更是煎熬。

先知者中有人紧张的浑身发抖，有人失声啜泣，有人神态癫狂，有人晕厥，她们中只有极少数在为自己谋划新的命运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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