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沼泽，脚下是冒着恶臭气泡的污泥，隐约间能看到一些白森森的骨架，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李牧站在这茫茫沼泽里，看不到一个人影，他微笑，目视前行，脚下沾满了黑色的淤泥，弄脏了他身上的白衫，坚定迈步前行。

“一切万物都是幻影，我见故我在，我不见故不在。”

眼前的场景如同流水般变化，他的眼睛和脚下传来的触感告诉他，这里没有什么污臭沼泽，只有剑圣山的竹林小路。在他的身后，其他儒院考生有的已经清醒过来，有的仍然陷于幻境苦苦挣扎。内心愈加坚定之人，清醒的越快。

李牧迈步向前走去，不出意料的再次陷入幻象里，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沼泽，而是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张金灿灿的……龙椅。周围有无数只手不断推搡着他，要他登上那张龙椅。

“坐上它，你就到达了权利的巅峰！”

“坐上它，你就拥有了天下！”

“什么科举状元，什么剑仙弟子，全都不如手握大权来的最有用！”

……

不管周围的声音如何嘈杂，李牧始终没有受到一丝影响，眼神依旧如同一开始那般的清澈，脚步落下。

“破。”

眼前仍是翠绿的竹林剑道。这段竹林剑道并不长，但却在这样一段短短的距离内，布置了无数的幻象，他看到剑门考生如履薄冰的缓慢前行，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情况。李牧看着遥远的小路尽头，只是一开始，绝大部分考生便已经被缠住，双仙的弟子，还真不好当。当竹林露出后面的另一片杂乱树林时，李牧微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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