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五楼，五楼很安静，走廊里空落落的，每户房门都紧闭着，与楼外热闹的世界成为鲜明的对比。刘乙斯四处观察着，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清洁员迎面走来，看了他们一眼没有任何反应，手里拿着水桶拖把朝一间小屋走去，女清洁员有四十上下年龄，是那种长相普通，而且很敬业的女人。

刘乙斯跟着她走进小屋。

张宝国手里拿着礼盒站在楼梯口，他也在观察，尽量不暴露自己。只是奇怪刘乙斯跟着女清洁员干什么。

只一会功夫，女清洁员走出来，手里照样拿着水桶拖把，路过张宝国身边时忽然看了他一眼说：“杀人是一门艺术，你懂不懂。”

张宝国惊呆了，是刘乙斯，他现在已经变成了那个清洁工，那个貌不惊人的女人，走过他身边时，自己尽然毫无察觉。张宝国的心砰砰跳起来，额头沁出点点汗珠。

这个人太可怕，他的可怕不在于他的外表，他的外表没有任何杀伤力，他的可怕在于他强大的内心世界，这种强大是不纠缠、不羁绊的状态。这种强大是无牵无挂、不计较、不被琐事烦扰，专心地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当一个人的精神境界达到了一定的级别，他的心灵才可以接近天堂，让人们折服。

一刹那间，张宝国甚至认为，刘乙斯是不可战胜的。

现在，时间不允许他胡思乱想，因为刘乙斯已经走到511房的门口，511房的安全门紧闭着，没有理由，谁也别想去打开这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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