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黑暗状态下的感知会很敏锐,萧小白觉得手肘处火辣辣的疼,偏偏嘴里还塞着一块软布,想抗议都没有任何渠道。
对方蒙住他的眼睛,显然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萧小白默默地用脚步记下自己的行走路线,他们从平坦的地方,一共走了一百五十步,进入了一处地道。
一路往下,从台阶到了平稳的地面。
脚底下应该是泥土,虽然是干裂平坦的土地,但是萧小白闻到了土腥味。
走着走着,地面开始从干燥的土壤变得湿润起来,因为脚踩上去有些绵软,湿气越来越重,而且还有淡淡的血的腥臭味。
萧小白并不怕见血,但是闻到这种奇奇怪怪的味道,他有点想吐。
突然,一个奇怪的东西从他的脚边掠过,那个东西似乎长了毛,而且个头还挺大。
萧小白条件反射蹿了起来,汗毛倒竖。
抓住他的男人开了口:“只是只耗子而已,你昨天打人的时候不是胆子大的很,怎么今儿个连老鼠都要怕。”
男人应该是个中年人,声音十分的粗嘎难听。
想到刚刚是耗子蹭了自己的脚,萧小白顿时喉咙犯恶心,浑身发痒。
很快,随着咔哒的落锁声,束缚他的绳子被解开了,他眼睛上蒙着的布也解开了。
他所处的地方,果然是一个地牢。
脚底下是那种有些发霉的茅草,墙壁上挂着一些刑具。
上面有暗色的斑点,看起来锈迹斑斑。
不,那不是锈迹,而是审犯人之后,干涸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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