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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小手遭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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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康从衙门公干回来,取下披风,信步进了房,心中却是有些奇怪,以往小丫头片子都是守在院门口,巴巴的等他回来,嘘寒问暖、跟前跟后的,怎么今儿没有动静?他将身上的官服换下,见小手仍是没有出现,心下越发疑惑,难道今天带着她的鹞鹰出去玩了?穿过回廊,却见小手的那个鹞鹰仍是架在廊下,房门却是紧闭,明康试着推了推,却是从里面闩上的。小手在房中?有事躲着人?明康微作思考,便开始敲门:“小手,小手。”李昌奔了过来:“大人,怎么了?”“没看着小手,有些担心。”明康如是说,眉头微微有些皱起。依小手的性儿,能呆在屋中不出来,才真是怪事。小手躺在床上,纵是被子裹得紧紧,仍是一阵一阵的发抖。竟然毫无预兆就生病,想躺一躺,竟高烧了起来。“师父……我要师父……”小手迷迷糊糊中喊热喊渴,小嘴嘟囔着,却是师父。也不知是烧迷糊了,还是真的,听得师父在敲门叫她:“小手,小手。”师父……真的回来了?小手忽然一个激灵,神智是片刻的清醒,扑下床,就拉开了房门,只是这一下动作,却是耗尽了全力,跟着眼前发黑,脚一软,就倒了下去。一向没有意外,身子还没倒下之前,就落在一个宽广的怀里,令人无端的心生依赖。真的是师父吖,小手鼻间嗅着那淡淡的薄荷香,挣扎着,将脑袋在他怀里一阵乱拱……终是找到一处安稳舒适的地方……又昏睡了过去。明康伸手揽住她,纵是隔着衣裳,仍是感觉她全身滚烫,脸儿酡红,呼吸紊乱,连带急促的呼吸都是灼热的气息。“小手,你怎么了?”明康抱着她软软的身子,急声问道。怀中的小丫头似乎是强行挣扎起来给他开了门,这一下,又晕过去了。“好象在发烧?”李昌看了一眼,难怪这小丫头一直在房中没出来。明康不语,伸手号了号小手的脉象,又翻她的眼睑查看了一下,确定只是发烧,才不是那么紧张,让李昌去给请大夫过来。“师父,我好难受……”小手躺在明康的怀中,烧得迷迷糊糊。“没事啊,师父在。”明康将她安放在床上,温暖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声音说不出的温和:“有点发烧,李昌已经去找大夫去了。”那温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小手只觉一阵舒坦,下意识的,将明康的衣袖攥得更紧了,生怕他跑了似的,嘴里嘟囔的声音也是含糊不清:“我不要大夫……我只要师父……”明康有些哭笑不得,他又不是药,无法治好她的病,叫下人倒了些热水过来,给她喂了下去。大夫急急赶了过来,诊断也是发烧,开了药方,下人些拿了药方就去抓药。小手又昏睡过去,仍是迷迷糊糊的叫着师父,小眉头皱得紧紧的,额上全是密密的汗水,似乎极其难受。这小徒儿啊,真是让人不省心!明康守在她身边,已经在问那些下人:“她病得这么厉害,你们都没人过问一下?”语气虽然不严厉,但一向温和的人,此番问话,也有责怪的意思。下人几个都吓坏了:“小姐一直在房中没有出来,又不许我们们进来打扰,连带午饭,问她要不要送进房,她都不许,只说要师父回来。”小徒儿的性子一向是找他麻烦,凡事只折腾他——他心中也有认知,只是病得这么厉害,都还要等着他回来,如若他耽误些时辰回来,不是更严重?药煎好了,下人给送了过来,明康轻拍着小丫头的红红的脸蛋,轻声叫道:“小手,小手,起来喝药。”他语气轻柔,想叫醒她,偏又怕叫醒她。小手的眼皮只是动了动,却没有清醒过来,她只觉得难受至极,体内象一团火般烤着,头也裂开般的作痛,眼泪不知不觉就顺着眼角淌了出来。见她痛苦,明康也没法,只得坐在床头,伸手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泪花,将她纤细的身子扶起来,靠着自己肩头,她的身子软软的,偏又象一团火,都有些扶不住,明康只好将她靠在自己胸前,端过药碗灌进她的口中。神态认真,眼眉温和,似乎他摆弄的,是世上最最珍贵的东西。“好苦……”药一入口,小手给那苦味刺激了一下,神智有些清醒过来,皱着眉头,不满的嘟囔了一声。“良药苦口。”明康安慰她:“喝了这药你的病就好了。”小手皱着眉,将药给喝了下去,末了,砸了砸小嘴,小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还是苦……”明康看着她无意识的砸巴着小嘴,心中直是叹气,都明知药苦了,还咂咂小嘴hui味做什么。吩咐下人,去找管家寻了些糖丸来,放进小丫头的嘴里,小丫头那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了一些。南宫银涛也听闻小手病了,过来看个究竟,见得明康守在她的床头,一脸忧色,问了一声:“小手不要紧吧?”“还好。只是发了烧,药也吃过了,应该没有大的问题。”明康轻声回答,小丫头一向活蹦乱跳,很少生病,病了也是吃点药休息一两天就好。小手被说话之声给惊醒过来,睁睁眼皮,房中烛光满室,南宫银涛正立在床头,站在明康旁边。居然是她畏惧的男子——她一吓,赶紧又闭上眼。“没有大碍,我也就放心了。”南宫银涛如此说,伸手就欲替小手掖好被角,眉眼之中,也有一丝温柔。不要你给我掖被角……不要你给我掖被角……小手心中哀号,滚了滚身子,滚到里面床壁,这一角度,南宫银涛刚好够不着。明康微微一瞥,将他的动作神情悉数尽收眼底,不着痕迹的微微倾身,已抢先出手,替小手将被角掖好,却没出声。南宫银涛微微一怔,站直身,对明康道:“康弟,夜已深了,既然无心睡眠,不如今晚我俩好好对奕一盘?”明康正在想着回答,迷糊中的小手极是不满了,我的师父吖,我都病了,城主居然还在拉他下棋——她只觉全身似乎又在发热,一脚蹬开了被子,翻了身,伸出两条雪白的手臂,已妥妥的抱住了明康的腰,咕噜道:“师父……不要走……”南宫银涛见得那紧紧扣住明康腰间的手臂,鹰般锐利的双眸都缩紧了。明康一怔之下,就想将小手的手臂给挣开,只是小丫头抱得太紧,明康也不敢太过用力,只得俯在小手耳边,轻声道:“师父在这儿,不会走的,你松开手。”此话倒也管用,小丫头闻言乖乖的松开了手,不再抱着明康的腰,那手儿仍是紧紧的攥着明康的手。要不是她的手儿依旧滚烫得要命,要不是她的双颊酡红如血,要不是额上仍是渗着冷汗,明康跟南宫银涛都要怀疑这小丫头是在装病,故意捣蛋。南宫银涛站了一会儿,见小手昏睡中仍是强攥着明康的手,而明康,也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颇有些无趣,只得道:“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她。”明康欠欠身,算是致歉,却并没有挣脱小手,起身送他。南宫银涛出了院门,不由重重的跺了一下脚,心中极不自在——那师徒俩,真的当他不存在。第二日,南宫银涛还是去看了看小手,似乎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明康正在小心喂她喝粥——似乎这个师父,身兼数职。南宫银涛越看心中越是窝火,强忍着,道:“我还是再多派几个丫头过来照顾小手。”“我只要师父。”小手捏着被子,可怜兮兮的反对,眼里蒙蒙的全是一层氲氤雾气,只有病了才能得到师父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她又岂会要些丫环来代替师父的作用。明康不说话,只管勺了稀粥喂她,小徒儿一向将他的死穴捏得准准的,她身边都不要丫头随身侍伺,凡事都是师父——磕着碰着摔着倒着,全要师父。这师父,都快又当爹来又当妈。南宫银涛看了一阵,见这提议两人都不采纳,一拂袖,转身走了,神情颇是气急败坏。“师父,好象城主很生气。”小手喝了一口粥,看着城主远去的背影,说出眼中所见。“嗯。”明康随口应了一句,语气不波不澜。自己磨着师父,生气的不应该是师父吗?怎么城主倒是很生气?难道因为许久没去跟他作表白,他为这个在生气?小手小心的斜睨了一眼明康,见他只是专注的端着碗,吹着粥,象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越是装作无所谓……可能越有所谓。小手依稀记得昨晚,好象南宫银涛似乎还想替自己掖被角来着,上次吃饭,也帮她挟菜来着——他怎么突然在师父面前,对自己表现得这么亲密啊?如若师父有什么误会,那可不妙。于是,小手小心的探明康的口气:“师父,我跟你坦白,上次那些漂亮裙子,其实是南宫城主送的。”反正自己当时就交给师父了,师父不可能在这事上跟自己较劲。“嗯,师父知道了。”明康依旧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声,什么反应都没有。难不成师父嫌自己坦白交待得不够彻底?小手的眼睛狡黠一转,继续努力坦白:“师父……我以前跟南宫城主说的话,都是假话……不作数的,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他。”明康无所谓的态度,倒惹得小手有些心虚,她心中暗自寻思,在城主府都有一段时间了,前阵子自己天天跑南宫城主书房前去赤果果的表白,有可能传到师父耳中。“说了什么?”明康问了一声,又喂了她一勺稀粥,却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她回不回答小手一口稀粥就含在嘴里了,呆了半响,她才一口吞下,反问道:“师父你不知道?”既然师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巴叽巴叽的不打自招,全给认了?“师父只知道,有个小丫头,天天傻了巴叽的去城主书房前表白,肉麻得全城主府的守卫,三月不敢再吃肉。”明康如此说,已安然的转过身子,将碗放在桌上,示意下人收拾了去。动作是随意潇洒,却是阅尽天下胸有成竹的自信。果然师父什么都是知道的……小手靠在床前,看着师父的侧身,他是风华绝代的,任何女子看到他,都会惊艳于他的俊美风姿,但他又是睿智而精明的,似乎天下任何事,皆瞒不过他的双眼。小手突然之间懊恼起来……在这师父面前,自己是一无是所。“师父,在你眼中,我很没脑子,是吧?”小手赌了气,追问了明康一声。“也不是很没脑子。”“什么时候有脑子?”“想法折腾师父,这方面你很有脑子。”“是么?”“不是么?”明康扭头看她,却见那小丫头,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正看着自己,配着因发烧仍有些红晕的脸颊,倒有些春水含情的模样,明康别开眼去,吩咐道:“你好生躺着休息,师父要去忙了,记着按时吃药吃东西,别老是想着折腾我。”小手躺在床上,微笑着睡了过去,师父那么英明神武,她的那些小把戏,在他眼里算什么,可却是由得她折腾。如此一想,她是开心得很。小手只在床上躺了两天,就彻底大好,好了之后,这小丫头就闲不住了,她想起上次南宫夫人曾说,要她带着甜心过去让她看看,既然做过了承诺,咱是言而有信的人,肯定不能失信。窜门还没窜到南宫夫人的住处,却碰上了南宫银月。那白兔般温顺善良的姑娘,脸上是安静恬淡的笑容,一身水红纱衣衬得人是天真又纯良,正在丫环的陪同下,迎面而来。小手转身想避开,也来不及了,平心而论,她真是有些怵这南宫小姐,甚至比怕见南宫银涛还要怕,无它,怕她来苦苦追问皇甫鱼的下落。还好皇甫鱼先行离开了黄草寨,否则也逃不掉这一次的牢狱之灾。既然人没法藏了,她只好赶紧将她的鹞鹰给藏在身后,要是这鹰少了点眼神,将这白兔般的姑娘真的当个白兔给抓了,就大大的罪过。南宫银月正要往花园去,一见小手,也是意外,还是那一日在晚宴上见过之后,一直没有打照面,现在撞上,再好不过,她停住脚步,等小手过来。原本只是想打个招呼擦身而过就是,但见南宫银月驻足停身,想是有话要说,小手只好硬着头皮上去相见。原本这样两个年岁相差不多的少女,见面应该是说不完的话,可是因着某些不便说明的原因,两人在互问一声之后,皆有些尴尬。小手想走,可看南宫银月的意思,还想跟她说话,她就只得无话找话:“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哈哈……趁天气好出来转转,南宫小姐又打算去哪儿?”“小手不用这么跟我见外,叫我银月就是了。”南宫银月甜甜笑着,仍旧是温顺可人:“前一阵,大哥外出打猎,给我活捉了几只野兔回来,我养在后院里呢。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小手口不由心:“好啊。”心中却暗暗大倒口水,几只野兔,有什么好看。不过这些深闺中的女子,也没别的消遣,养养兔子,弄弄花草,总比一天到晚跟下人丫环些使气较劲的好。她垂着头跟在南宫银月的后面,无精打彩的跟她去看野兔。见小手孤零零的跟在身后,兴致不高,南宫银月倒有些不忍,回头问道:“小手,你在那边没有贴身丫环侍伺吧,要不我跟大哥说说,给你安排两个小丫环过来侍伺你,没事陪你说说话聊聊天,省得你一天到晚孤单。”“别。”小手斩钉截铁的拒绝,前两天南宫银涛要多派几个丫头来照顾她,被她拒绝了,南宫银涛都气闷得紧,只差没当场发作,她可不敢再多事:“不用了,南宫小姐,我们们过几天就要走了,不用如此麻烦。”“过几天就要走么?”南宫银月愣了一下:“你们走哪儿去?”“我跟我师父等案子审结了,要回京城。”南宫银月沉默了片刻,终于问了一声:“他……也要跟着你们回京城。”这个“他”虽然没有指名点姓出来,但小手还是知道问的是皇甫鱼,还以为这南宫小姐真的将皇甫鱼忘怀了,不料仍是念念不忘。见她不说话,南宫银月只得低声道:“我也想明白了的,凡事随缘,他能平安,我也就放心了,不敢奢求其它。”一时之间,小手倒不知如何说好,再说下去,怕这个姑娘要自己给她递点情书之类的,越发麻烦,刚好看着已至后院,小手拍了拍甜心。甜心一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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