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曼抱着骨灰坛死都不放手的架势像是土改时期的地主婆,死抱着值钱的东西盯着一屋子准备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入侵者似的,她完全不顾及形象,跟着一群小辈大呼小叫,哭喊个不停了。只是当年柏彦真正一嗓子吼下来时,她的哭腔也稍稍压了些。
她怒瞪着年柏彦,尤其是看见他一副护花使者似的站在素叶身前,满腔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冲着年柏彦开始使劲了,“蹭”地一下起身,“年柏彦,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再怎么说叶家都是对你有恩的,你现在胳膊肘往外拐是吧?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我告诉你,你想在竟是一手遮天还嫩着呢!精石最大的股东是我儿子,是叶渊,不是你年柏彦!所以不管是精石还是我们叶家的事,你压根就没资格插手!”
叶渊在旁皱紧了眉头,这席话令他听着都不舒服,更何况是年柏彦?他想劝说zi的母亲,刚张口,却只听年柏彦语气沉缓,“叶夫人,快临近葬礼的时间了。”
他的提醒合情合理,从语气来听,听不出丝毫的愠怒,而他的神情亦像蜡封似的没有一丝变化,安静非常。站在他身后的素叶不悦地看着这一幕,尤其是阮雪曼在怒骂时那一张一合的嘴,两片嘴唇那么一碰就说出令她厌恶得近乎抓狂的话来,有念头转瞬闪过,她真想手里有针线封住阮雪曼的嘴。
“还跟她废什么话?”素叶再次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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