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州,州府衙门后堂。
崔幼伯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面前的书案上摊放着一卷书册,不过他并没有低头翻阅,而是将目光投在了一侧的窗户。
“算着时间,那事已经开始了吧?只是不知娘子现下可还好,家中的儿女可否受到惊吓?!”
崔幼伯低声喃呢着,他明知道家中有大事发生,偏自己身在千里之外,有心想为家人遮风挡雨,无奈却鞭长莫及。
唉,这种有力无处下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目光转回室内,不自觉的落在了案头的一沓信笺上,这是前几日萧南写来的家书,其中照例夹杂了几份孩子们的课业,有长生做的文章,有灵犀绘的丹青,有阿嫮描的花样子,还有几个小豆丁的涂鸦。
从这些课业中可以看出,几个孩子被教的很好,并没有因为父亲不在身边就荒废了学业。
这让崔幼伯欣慰的同时,又不禁对萧南生出几分感激。
男人娶妻要得就是娘子相夫教子、主持中馈,这些萧南统统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好,怎不让身为夫君的崔幼伯感念呢。
随着年岁的增长,随着阅历的增多,崔幼伯愈发唾弃年少时的荒唐与无知,也愈发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
所以,不管谁意图破坏这份美好,他都不允许,即使用些极端的手段,他也不在乎!
想到手段二字,他的思绪再次飘回京城那件事,他沉吟片刻,忽的扬声喊道:“来人,把赵六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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