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雨帮他擦着小身体，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在外面奔跑的缘故，小家伙长得很白，是那种透明的白，像是瓷娃娃一样，甚至能看见里面淡青色的血管。

“妈妈，那个小球好好玩啊，软绵绵的，不过弹力也很好。”

慕尚恩说的是一颗小孩子玩的足球，足球偏硬，但是给小朋友玩的塑料球则没有那么多的规则，挺轻巧的。

“嗯，妈妈这几天要出差，可能你还得在李叔叔家住一段时间，等妈妈回来了给你买。”

“又要走啊？”慕尚恩垂着眼瞳，眼底滑过一丝阴影。

“很快就回来了，之后，妈妈就带着恩恩做手术，手术之后，恩恩就可以出去玩了！”

“嘿嘿，妈妈真好。”小家伙把小脸蛋凑到她的脸上，狠狠吻了一口。

“等治好了病，恩恩也会给妈妈做家务，也会和李叔叔学着做菜，以后让恩恩来照顾妈妈！”

小家伙很容易知足，可是，做母亲的，却有些心酸。

慕清雨摸着小家伙的脑袋，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也许，真的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如果她有钱，如果恩恩有爸爸，如果……

最后，她只是说：“你休息吧。”

慕清雨回头，却看到慕尚恩已经把小脑袋偏向了一侧乖乖的睡觉了。

推开门，大厅的灯光洒在慕清雨的脸上，她无奈一笑，却透着不同白日的温柔和幸福。

大厅中的白炽灯照的房间中一片洁白的光亮，没有一丝温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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