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大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漏进来,伯纳姆将军坐在黑暗里,议事长桌的尽头,撑着头,没有开口。
他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看着四周围浓的化不开的黑暗。
他看着黑暗很久。
很久很久。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无边的黑暗里响起,那声音细密快捷却又隐隐带着锋利,那种锋利却又不同于刀剑的金属锋利,它更近似于早春的夜里那些悄然爬上树梢叶尖的寒霜,充满了一种无可阻挡的无可解释的本该如此的规则之利。
然后是脚步声,不轻也不重的脚步声,它既没有被那些细密的声音掩盖,也没有大到让整个空寂的房间震动,它规律地响起,一个步点一个步点落在黑曜石的地板上,带起一个又一个悠长而又短暂的回响,配合着那些在暗处的窸窣声,像是某一首暗夜里的舞曲。
舞曲里一丝莫名的寒气爬上了长长地议事长桌,它从一端开始蔓延,一寸寸侵蚀到了另一端,将伯纳姆将军全身的漆黑色铠甲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伯纳姆将军还是一动不动,他看着黑暗,继续一言不发,像是饶有兴致。
暗夜里的伴奏声渐渐大了起来,那些窸窣声已经演变成了微微刺耳的卡擦声,它们开始在整个阔大而黑暗的房间里轰响,似乎是舞曲已经到了**。
寒气越发的深重,整张议事长桌已经爬满了霜花,伯纳姆将军的那一身漆黑色的全身甲上甚至已经结出了细密的冰花,那些冰花在盔甲上像是蛇一样地不断凝结,发出了刺耳的卡擦声。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finalbooks.work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