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舒承望带着姗姗去找孟雅芙。

万万没有想到孟雅芙的生活会如此窘迫——一间不足十五平米的小公寓里面，勉强挤着狭小的厨房和卫生间，客厅几乎转不开身子，稍微大一点的卧室则冲塞着一张旧床和一个矮小的红木柜子，样式老旧，仿佛股东一般散发出嘲笑一般的光泽。

病床上的孟雅芙似乎奄奄一息，苍白的脸色像梅雨天气的天空一样阴郁，再看见姗姗第一眼的时候失神的眼睛才焕发出了一点光彩。

“姗姗，我的孩子！”孟雅芙伸出手来，一把拉住了姗姗的手。

“妈妈，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姗姗看着孟雅芙满面泪痕，天真地问道。

“没什么，妈妈是看见你开心！”孟雅发擦干眼泪，佯装出一副笑容。

舒承望看了一眼孟雅芙，只见她除了孱弱意外，神情平静，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一样，想到孟雅芙以前的奢华生活，心里一阵惊讶。真没想到她竟会在这种地方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不禁有点好奇地再次打量起来。

房子很小，几乎一眼就望到底了，少的可怜的摆设拥塞在同样小的可怜的房间里，局促而寒碜。想到当演员时住的大房子，这里仿佛是从天堂一下子跌进了地狱。

似乎知晓了舒承望的疑惑，孟雅芙苦笑了一声，诚然，要不是为了再见一面姗姗。她是断不会要舒承望到这来的。看着舒承望越加凝重的表情，她索性先发制人道，“舒总见笑了！”接着又似乎自我安慰一般笑道，“这里虽然小，好在一日三餐什么都还有房东照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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