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额头贴地,背后冷汗涔涔,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直起身来泪眼朦胧的道:“四少爷明察,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真的不知道啊!我在灵均楼这么久都一直兢兢业业,丝毫没有怠慢,昨晚上的事我定会去严查,可我在这里给您发誓,绝对与我没有半分干系!”
“是吗?”沈奕昀语气云淡风轻,额头上有一滴冷汗顺着鼻梁滑落下来——折断的弩箭扎在他右侧的肩胛骨上,大夫正用烧热了的刀子扩大伤口,乌黑的鲜血涌了出来,沿着他白皙的背部滑落而下,立即被卫昆仑用干净的白布抹掉。
“爷,没事吧?”
沈奕昀摇头,好似刀子割的根本不是他,依旧纹丝不动,面色如常,甚至挂着适然的微笑,只望着那中年人,失望的道:
“杜明,我在问你一次,你若实话是说,我给你活命的机会,你全家老小也可活命,否则,你该知道灵均楼的规矩,对于叛徒是该如何处置的。你自己不在乎活不活,你们家小子也不活了?你老婆,还有两房姨太太也都不活了?”
杜明闻言,脸色变的比沈奕昀的还要惨白,“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本与您有要事商议,哪里晓得才推门进屋就有弓箭手埋伏,竟,竟灭了京都灵均楼大半的弟兄……”杜明捂着脸呜呜咽咽大哭起来:“这些都是咱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就是自己死,也绝不希望他们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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