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红红的,却得意得像个小孩子：“我早就想在他面前炫耀了,真的……”

要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去跟他死拼,而是要活得很好很好,让自己永远站在他的上风,让他有朝一日连仰视你的资格都没有。

“呵,现在明明并发症爆发,已经没法拖了,也绝不可能再次换肾了,真的是板上钉钉等死了。现在,世界上再牛的医生都没法了。我本该同情他,就算不同情他,但也不能幸灾乐祸,可是,我没法同情,真的,我一点儿也没法同情……我甚至一点也不难受……曲大人,你说,我是不是个大坏人？”

曲存姿眼眶濡湿,大手弯曲,轻轻将她抱住。

真的,以前他也曾无数次觉得这家伙别扭,矫情,可恶,优柔寡断,猜忌心重,自私自利……可是,她在那样的恶劣环境下长大。

有那么悲惨的童年少年青年……遭受过那么巨大的伤害,她终究没有倒下去,还站起来,成为一代杰出科学家。

换成这天下任何一个人,只怕都不见得能比她做得更好了。

甚至,当年自己也那样伤害她——她绝口不提,但是,他自己绝对不会忘记。

他心中的怜惜之情更甚,声音温柔得出奇：“小宝,要是我俩生有女儿,我一定非常非常爱她,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她咯咯就笑起来。

这话,比他说一万句“小宝我爱你”更令她开心。

她双眼亮晶晶的：“曲大人,我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像爸爸对我那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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