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很清楚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慕容霁阳也是一样。

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只能怪她从前一直这么矫情，一直不愿意接受他。

如果从一开始她便接受了他，会不会就没有那一夜的发生？他和小茜之间到现在会不会也清清白白的？而他，是不是已经成为她的夫君了？

晚风拂过，安静地吹送，四周一片宁静，心里的问题谁也无法回答。

她不知道的是，慕容霁阳离开夕苑之后，才没走几步，胸口的气血便一阵狂涌。

他的大掌摁落在自己胸前，步履蹒跚地步到湖边，“哇”的一声，一口浊血落入湖面，瞬间融化在湖水里不见了影踪。

本想执起衣袖把唇角的血迹擦干，却不想胸臆间再涌出一阵翻滚，那口血腥止也止不住，又是“哇”的一声，在湖面上落了一滩猩红。

心口的痛一阵胜过一阵，想到她那些无情的话语，想着她要把自己驱逐，更想起他所说的那些话，这辈子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

明明是他自己的说的，可如今想来却如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房里。

胸臆间那股涌动的气息依然没有平复下去，他其实可以运功把它止住，可他不愿意，甚至还巴不得把身上所有血都吐光，巴不得就这样倒下去，再不理世事。

猩红的血沿着薄唇溢出跌落在湖中，转眼又不见了踪影。

淡淡的月色落在身上，也落在湖面上，看着湖面上倒影出的自己那张萧条的脸，他笑得苦涩，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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