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四喜都听出这两个青年儒生言语里的嘲讽味,小奚僮当然为自家少爷不平,大声道:“我家少爷自幼就有神童的赞誉,当年吴县尊赞我家少爷是灵珠宝树,谢家宝树啊,知不知道?”
刘行知和列姓儒生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刘行知嘲弄地看着四喜,戏谑道:“你这小书僮也知道谢家宝树吗,那你说那是棵什么树,是你家屋后晾衣用的歪脖子柳树吗?”
四喜气呼呼道:“你们欺负人!”
两个儒生更加放肆地大笑。
曾渔叉开右手五指梳着湿漉漉的头发,发梢还在滴水,他目光阴沉盯着那两个狂笑的儒生,心想:“真的是喝口凉水都会塞牙吗,考试结束放松放松,游个泳、随便走走也能遇上这么些面目可憎之辈!”说道:“黄提学赞我,汝辈羡慕嫉妒恨是吧。”
“你说什么?”
列姓儒生没听懂曾渔说什么,斗鸡眼藐视着曾渔,曾渔虽知列生这种藐视并非有意,但被这样看着就很不舒服啊,说道:“我先前出考棚在酒铺买酒时,听到有人议论你们两位——”
刘知行一愣,问:“议论我们什么?”
曾渔道:“议论你二人那么早交卷,其中必有蹊跷?”
“交卷早又有什么蹊跷?”列姓儒生盯着曾渔,保持着他惯有的藐视。
曾渔道:“绝大多数人都没交卷,偏你们就那么早交卷,岂不是有蹊跷。”
刘行知冷笑道:“你不也交卷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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