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母周氏听儿子说那姓袁的老客果真是嘉兴人,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感到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也没有“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的探询**,年近半百,对遥远的故乡已很淡漠,心知不可能再找回去,因为她对被拐卖前的事大都不记得了,模糊的印象中只记得家乡附近有个好大的湖,家人曾带她坐船游湖,她感到非常快活,所以记忆深刻;曾渔祖父把她买下时听她自称“周周”,就让她以周为姓,其实她到底是不是姓周有很大疑问,谁会让小孩子以姓氏做乳名,“周周”也许是舟舟或者州州,谁知道呢?
既然母亲没再多问,曾渔也就不提母亲儿时家乡之事,年幼被拐流离他乡是母亲永远的伤痛,四十多年过去了看似早已结疤平复,其实依然脆弱,稍一凝想心底就隐隐作痛,进學食廪之后曾渔就存了这样的愿望——为母亲找到家乡和亲人,这件事他先不与母亲说,他要慢慢打听,待有确切消息后再告诉母亲,免得母亲空欢喜一场徒增悲伤——
城内谯楼已敲过二鼓,夜渐深,从小窗望出去,月光映着白雪,内院天井显得颇为亮堂,先前还楼上楼下嬉闹的三个小女孩儿这时都没动静了,已入睡乡去了吧,少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这座高高马头墙围着的宅院就冷清了下来,可以听到门前灵溪的流水声和后园树枝的积雪被风吹落的“簌簌”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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