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断断续续地打了一夜的雷,却没有听到雨声。
第二天一大早,蒲英起床推开门,迎面扑来湿润而清新的空气。原来昨夜还是下了些小雨的,门前的泥土微微有些湿意。
向四周放眼望去,佛学院的山谷、寺庙、木屋群,在淡淡的晨雾中,显得十分安宁祥和。
金马坛城的大金顶,沐浴着朝阳,更加辉煌庄严。
每天一早例行围着坛城转经的藏族老人们,已经转成了一个首尾相接的圆环。
他们似乎比平日来得更多,也来得更早。
当然是因为今天佛学院将要举行盛大的放生法会,信众们都提前赶来支持这一功德善事。
早上八点,法会即将开始。
“呜——呜——”,低沉的法号回荡在山谷。
佛学院的僧众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在几位高僧上师的带领下,在仪仗的引导下,沿着谷底的公路,缓缓地向沟口步行而去。
蒲英没有走在觉姆的队伍里,而是大胆地走在了前面藏族喇嘛和扎巴们的行列里。
因为她戴着黄色的僧帽,又是走在钦泽的身后,管事喇嘛也就对她睁一眼闭一眼了。
钦泽本来的位置应该是在丹增活佛身边,但他却放弃了那个尊贵的位置,而是紧跟着低级僧侣的行列。
蒲英有注意到,钦泽师父的眼神一直在周围的年轻扎巴们之中寻找着什么——他显然是在忧心着什么?
“小心水坑。”蒲英看到钦泽没有注意脚下的路面,差点踩到一处积水处。忙搀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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