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她未曾少见。虽说她没有亲手杀死，但是也亲眼见过齐卿书用家族的背叛者或其他势力影藏在家族里的暗中用来试药，或是分解后为她讲解人体组织的。

这让她从最初的吐得不行，到后来就算是看到人被肢解得血肉模糊，也能面不改色。但是这毕竟是她第一次亲自动手……杀人。

寒凌玥神色漠然不复笑意，眼眸低垂，垂下的手却轻微颤抖。微微地喘息着，不过短短几分钟的交锋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平息了片刻，安定有些惶恐的心，她漫步向着已经没有丝毫气息的三人走去，眼神诡谲幽暗，泛着血腥的。白皙的手与手中鲜红的水晶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水晶瓶的液体，红得妖异，红得心颤。

化尸水，她根据古籍中的记载调配出来的。药水见血即溶，将血液变成了比王水更加霸道的腐蚀液，腐蚀全身直至不留一物，最后血水变为一滩无色无味的水迹。

这是她来之前才研制出来没多久的药剂，本以为短时间内不会用到这令人恐惧的药剂，没想到的是提一天就用上了。她不能在此处留下她太多的气息，太多的痕迹。至少，不能让人察觉三人的死因。

她漠然地旋开瓶塞，三滴妖冶的液体恰好滴落在三人嘴角的黑血之上，不再多看一眼她就立刻转身。哧哧声在身后响起，不过一会儿地面就空无一物，只余下一地难以察觉的水迹和三把掉落一旁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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