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柯剑南进来,何雨晴本来已经稍稍冷静了的心绪又一次激荡起来,她用疲惫而又绝望的眼神看着柯剑南,脸上的表情凄惨而悲苦,让柯剑南不禁觉得心头一沉。
五年前在何雨晴决定去英国的那个晚上,何雨晴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这眼神是何雨晴刺向他心头的一把无形的刀子,让他感觉得到给他带来的锥心的疼痛却又无法防范与回避。
柯剑南知道,这把刀子是一把双刃的利器,它在刺伤他柯剑南的同时,也在深深地刺痛何雨晴,这是他们两个人都无法回避的宿命。
柯剑南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向何雨晴说起,就在房间里来回度着步子。他知道,今天他和何雨晴之间注定要有一次心灵的撞击,一次促膝长谈已经在所难免。
还是何雨晴先开了口:“算了,你也不用作过多的解释了,我什么都明白,我不想再和你争论任何事,明天我就带着娴娴回到英国去。”
柯剑南有些慌了,连忙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明明知道我和她没有任何事,她年纪还那么小,刚刚毕业不久,还像个不更事的孩子,她只不过是长得跟子娴有些相像而已,我已经让亦轩查过她的档案了,也调查过她的家庭关系,她确确实实和蒋子娴没有任何关系。”
何雨晴马上激动起来:“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都搞不清你在说什么,你还说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那你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的心思去调查她的家庭背景、社会关系,这说明你对她并不是毫不介意的对不对?这么多年了,我可以容忍你甚至放纵你去恣意地怀念一个鬼魂,那是因为她已经死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现在,她明明已经在你的面前,你的心里复活了,你让我如何去面对一个活生生的将子娴在世?和一个鬼魂斗,我也就认了,因为不管怎么样,它也不会把你抢了去,最后当你倦了,累了,你还是可以回来,你还是可以属于我和这个家的,可是现在,你却要让我和一个年轻貌美,活灵活现的蒋子娴的附体去作战,这对我来说,你觉得公平吗?这也太残忍了吧,我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不用交战,我就已经把自己输得精光了,你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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