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下,清泉细流。两岸桃花盛开,一片飘香。这里是狼山后山最美丽的未名湖出口处。从上游流下来的雨水,在这里漩涡成未名湖,旋转一圈,再从西北出口向下游平原涓涓而流。狼山坐落在梯级接口处,像是一个大楔子镶嵌在地势的高低处。这里,没有江南的风雨,也没有西北大漠的狂风乱造,有的是四周大山的围拢,安静宁和,有的是大雾不散,越发浓厚。这里,有用于各种造剑的天然造石,也云集了天下各种造剑奇士。天下间,风起云涌的不是战乱,而是百姓以下犯上。江湖中,最重情义二字,来于百姓,也定是要服务于百姓。“长老,这里的视野很好,不像是我们原来村子那样雾蒙蒙的。”这天,子炫站在这座与狼山相距足有两百里的不知名的少峰最高处,旁边是背着药篓采药的长老。这山,似乎是与狼山不相关的,站在最高处能够看到对面是一片浓雾,黑的,白的,层层叠叠,偶尔浮现的峰顶,犹如海市蜃楼,若隐若现。“这山的视野虽然是好的,但是,子炫,你要铭记,这里并不是我们的故乡,没有我们的家!”长老拄着拐杖,也像子炫一样眺望。有飞鹰划过天空,发出一声长鸣,似乎是在找着回家的路。“长老,没有家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子炫毕竟年少,刚刚经历了痛失父母,散失兄长的苦痛,但对于背井离乡仍然没有准确概念。“家?在村子里,每晚你是否都要回家吃饭睡觉,有父母兄弟陪伴?”长老问道。“是的,很温馨!”子弦回答。“你出门时,是否注意到父母总要唠叨提醒你,注意安全,还要在你身后观望你远去的身影?”长老又问。“是的,好多次,感觉很安全,放心!”子炫睁着大眼睛,回答。“那你现在还有这种感觉吗?见到我们是否还有温馨安全的感觉?”长老又问。“有倒是有,就是没有以前那样的强烈了!”子炫撅着嘴,搓着手说道。“有,是因为我们同族,是亲人。不强烈,是因为我们只有祖上相同,骨子里流的血液是相异的。家,给人的不单单是血液上的相应,还有很多日常的细节。你一定要记住那些让你失去家的感觉的人,也要让他们尝尝那种痛苦!”长老突然眼神中显示出一种杀机,怒眼圆睁。“为什么?自己已经尝到这种感觉的痛苦了,为何还要把这种痛苦蔓延到别人身上呢?”子弦的心肠是善的,也因为年龄是小的,不能理解长老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彻心扉。“你这毛头,这几日,已经教训你多少次了,就是不长记性。除了我们,天下所有人都是你的仇人,是仇人,都该杀!你若在不认识到灭族之恨,以后休想再由安宁日子过!”长老提着药篓,拄着拐杖,继续向另外一个山头走去,子炫跟在身后,也只是远远的跟着。峡谷山岭,杂草丛生,每一处似乎都隐藏着无数的危机,也显露着无尽的机遇。祖孙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一路都有一只小松鼠伴随。子弦看那松树可爱,竟一路追了过去,长老喊也来不及。“子炫,莫要追,危险!”长老担心子炫出事,却喊不回来。只看他脚尖一抬,在草肩上如箭一样的飞在高出,向远处眺望着子炫的身影,“子炫,你在哪?快快应话。”长老那年迈的体态,身法也是如此轻盈,在草尖上如履平地,不留一丝痕迹。子炫追随着松树在杂草间乱窜,说是失了魂破一样跟着,也不足为怪,竟连长老的喊声也不顾了。日落时分,长老叫来了族人,在那一片山谷四处寻找,却一直未果。“是我的过失啊,我没有照顾好我们族人的后代,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死去的族人啊!”长老泪眼模糊,一手扶着石壁,一手捶着自己的胸口。“长老,不用这么自责,这不怪你,这是子炫的宿命,也是我们族人的宿命,只求子炫的哥哥快快回来,也好让我们这些人有个期盼!”众族人纷纷围着长老,安慰道。长老反身看看自己的族人,一个个都是泪眼模糊,一个个都在丧失着信心,想到自己的责任,狠咬一下牙齿,把拐杖狠狠的往地上一顿,竟把脚下的大石震得有了裂痕。“这世道何时是个头!我的族人们,放心吧,没有人可以把我们灭亡掉。我相信子炫兄弟二人必没有死!走,回去,重拾信心,让我们族重镇!”长老一时间成了他们的精神领袖,随着他的一阵喝声,众族人举着火把随着他往回走。夜幕降临,子炫终于追上了松树,只可惜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一个人蹲窝在小山洞里,望着头顶上点点星辰,明白了没有家的感觉,明白了离开家的孤独与失落。第二日,长老给族人开了一个会议,建议不能只待在这山窝里,势必要有人出去寻找失散的族人。“长老,等到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该怎么辨认呢?”被选派下山寻人的族人只有五人,为首的是一个身形越有八尺的大汉,个头虽高,脑袋却很小,他是族中除去长老最年长的一个,成熟稳重是选派的原因。“这一点,你竟倒忘了吗?你可记得,我们族人有什么特点?”长老坐在磐石上,目光盯着队长。“额……还望族长提醒!”队长思索了一番,实在想不出,便半跪着,请教长老。“你真是让我寒心,如若不是紧缺人手,我定不会让你下山的。你可记得我们族的渊源,乃是从上游昆仑山上下来的,那是有昆仑神的庇佑和赐予的,在我们每个族人耳朵的背后,都有一个标志性的印痕。”长老说着,把自己散下来的长发竖起,露出印痕。只见那印痕覆盖了几乎整个耳朵背面,仔细看形状,竟是一只蝙蝠,蝙蝠身上还有一把剑,横在两只翅膀之间。“长老,这印痕怎么像是画上去的,你看他的,颜色与您的明显不同!”队长拉过一人来,让长老看他的印痕。那人的印痕是青色显露黑色的,而长老的是红色附在白色上。“这印痕的确看上是画上去的,这也是很多人不注意的原因,孰不知,这印痕的颜色是随着年龄与武力的提升变化着的。这也是昆仑神的神秘之处!”长老说着,想着昆仑山的方向,礼拜了一下。五人了解了族人的特点以后,泪别族人,便一前一后相连着向山下走去。临走前,长老给每个人取了新的名字,队长‘萧天’其他四人分别是‘凯神’‘华龙’‘藏狻’‘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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