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信纸?”严池作画一辈子,又开有书画铺子,手一摸就知,这纸不是杜云寻平常作画用的,想到他出门在外,便知其大概是拿到什么就画在什么纸上。
范安阳点头。
严池摩挲着那张画,良久才轻声道:“为师二十一年前曾画过一幅画赠与故人,那人与你师姐有婚约,那张画随着故人逝去而不知所踪。”
范安阳愣了下,脱口而出:“桃花酿?”
“你也知道这个酒?”
“师姐约略提起过。”范安阳歪着小脑袋,“既然那幅画随着师姐夫逝去而不知所踪,复常表哥又是在那儿看到这幅画?”还画下这张小图来?
严池转头直视小徒,“你说复常和他哥去哪了?”
范安阳只知大概,当下也不隐瞒,老实招了,严池听完之后,沉吟良久,才对小徒交待,“这件事你别跟你师姐说,知道不?”
“知道。”
“为师派人去查清楚再说。”如果真是那人,为何二十年来音讯全无,如不是那人,那为何这幅被那人视若珍宝随身携带的画会流落在外?难道是他生前就为人所盗?
如若不然,又如何解释杜云寻画的这幅画?
那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画那么一幅画,还在那种情况下托人带回来。
“丫头,你陪我去见你二舅。”严池略沉吟后,决定自己亲自去找杜云寻问问。
“成是成,不过二舅让人捎信来,说他们跟着姚都指挥使去剿匪,不知事情办得如何了,若二舅不应您,您可别恼哦。”姚都指挥使只在救出杜云寻他们后,让人捎信回广陵,就不知现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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