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再去看看她。”
“估计是我想多了吧。”说罢傅盈把注意力放回了饭菜上。
她最近除了嗜睡外另一个明显表现就是能吃,饭量比以前大了两三倍,两碗饭下肚还不够,吃完还能再吃一只炖童子鸡,甚至汤都喝光,出去溜达两圈回来还要再吃一份水果。
这变化把江棘都惊到了,弄得傅盈现在吃饭都得被他盯着,怕她吃太多撑坏肚子。
“饱了吗?”
喏,又问了。
傅盈摇摇头,又夹了个鸡翅到碗里:“我还想吃。”
江棘又道:“我觉得你吃得差不多了。”
傅盈嘴里啃着鸡翅,含糊道:“我不觉得。”
江棘微微蹙眉,伸手摸了摸傅盈的肚子,她怀着孕,肚子本来就是鼓着的,摸也摸不出什么。
他看向一旁的管家,偏头给了个眼神。
管家点点头,让保姆们上前收拾桌上的碗筷。
他这么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傅盈虽不满却也拗不过他,只好眼疾手快地伸筷要再夹两个鸡翅,但江棘出手更快,在她筷子碰到目标之前就把菜盘子挪开了。
“别吃了,乖,待会饿了再吃。”
傅盈皱了皱鼻子,嗔道:“你太讨厌了你。”
江棘低笑了声。
吃过晚饭,两人又一起去花园散步。
江家的花园并不多么绚丽,里面的很多花还是她来了之后才种下的。
原来的花园到处都是荆棘和红玫瑰,并不分地种植,反倒像是胡乱撒种,所以荆棘和玫瑰交织,一丛丛的褐色中窜出几朵深红,杂乱中带着好看,倒是有种难言的艺术感。
傅盈摸了摸肚子,忽然问:“江棘,阿姨很喜欢荆棘吗?”
她很少问江棘关于他父母的事情,因为江母有严重的精神问题,她和江父之间的关系并不那么融洽,所以她也会下意识地回避。
可能今天气氛正好,又或者是触景生情,她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的不太好。
“我就随口……”
“不怎么喜欢。”
傅盈轻‘啊’了声,她下意识地偏头看了看江棘的表情,见他神色没什么变化才放心下来。
她不说话,江棘也没再开口。
气氛又陷入了安静,两人默默地在石子小路上走着。
过了好一会江棘才又道:“我妈很喜欢你。”
傅盈点了点头:“这个我倒是知道。”
就是因为江阿姨喜欢她,所以她才会经常来江家做客,每回来都会住上十天半个月,也是因为这个才跟江棘有了交集。
“她喜欢你比喜欢我要多得多。”
“有吗?不会吧。”傅盈想了想,“我和阿姨的接触也不多啊,印象里她总是在楼上,不怎么下来。”
江棘语气淡淡:“你来了她就会下来。”
“啊?”傅盈有些莫名。
江母对她是挺好的,特别温声细气,她每次去江家都会给她买一堆东西,走的时候更是大包小包给她带回家,但接触是真的不多。
“要去三楼看看吗?”江棘忽然提议道。
傅盈顿了下:“三楼?”
“嗯。”
“那不是禁地吗?”
江棘道:“对你来说不是。你要是想去,我现在就带你去。”
说不好奇是假的,但好奇之余又有些畏惧。
傅盈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也不知道之前说起三楼时江棘眼底的兴奋是为什么,正因为未知,所以好奇,又因为未知,所以畏惧。
她咬着下唇,神色纠结。
江棘捏了捏她的手,替她做了决定:“走,我们去三楼。”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三楼有什么东东。
-
还说要爆更,然并卵。
是我高估了我自己,即使休息日不工作,我也仍是一条挣扎在十二点之前更新的咸鱼。
耶,更完看创2~
第六十三章
踏上楼梯, 鞋底与木质的台阶摩擦, 发出清脆的声响。
傅盈抬头仰望着三楼的方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好奇和紧张,仿佛三楼上有一场探险在等着他们。
她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问:“那上面有什么?”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江棘步履从容, 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傅盈狐疑:“不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吧?”
江棘低笑了声:“脑袋里在想什么?”
踏上最后一层台阶, 两人在三楼入口处站住。
江家的房子很大, 每一层都有许多房间和走廊,三楼往左边走是书房和琴房等,右边是江棘父母的卧室还有浴室之类。
傅盈侧头看了眼江棘:“我们现在去哪儿?”
江棘牵着傅盈的手往右走:“直接去我母亲的卧室吧,你不是对她很好奇么。”
是挺好奇的。
在傅盈的印象里江棘的母亲一直都是个病美人的形象, 不管她什么时候来她都在生病,嘴唇总是苍白的, 身上也总是穿着长长的睡裙, 难得下楼一回,说不了两句话就又会回楼上休息。
她由江棘牵着,眼前是江棘挺拔宽阔的肩膀, 鼻尖是淡淡的木料的味道。
三楼的装饰和一层二层格外不同。
一楼二楼简约大气,三楼就要古朴厚重许多。墙壁是雕花的实心木头, 地板也都是木质的, 上面铺着红色的绒毯,走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楼道里的灯是油灯的形状,灯光不是很亮,是暗橘色的。
晚上走在其中, 只觉得入眼皆是昏黄的色彩,灯光与装饰很搭,却让人看不真切,连带着心情都跟着沉重起来,仿佛走进了一座藏着无数秘密的古堡。
傅盈没想到走廊这么长,灯还要一盏一盏地开,往前望去是一片漆黑。
她不由心下惴惴,抿唇的同时愈加攥紧了江棘的手。
江棘不露痕迹地勾唇,没有牵着她的那只手尽职尽责地按亮墙上的照明灯。
“你妈妈为什么住那么里面啊?”傅盈忍不住问。
“因为那儿可以看到花园。”
傅盈点点头:“好吧。”
过了会,两人终于走到了江棘母亲的卧室门口。
这时傅盈再回过头看走过的路,发现也并没有多么远,只是封闭幽长的走廊和前方的黑暗让人的认知产生了误差。
江棘站在门口,故意问:“你猜里面有什么?”
傅盈摇摇头:“猜不出。”
她捏了捏江棘的手,心里紧张又急切,“你开门呀。”
江棘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
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他轻轻一转,‘咔嗒’一声,在寂静的走廊内清脆而刺耳,仿佛落在了傅盈的心上。
江棘没再吊人胃口,一把推开了紧闭的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