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哲这会儿除了脑子还能勉强维持清醒,全身没一个地儿想动。想他自从当兵以来,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血?
在魔鬼训练营里,穿火墙,蹚粪池,光脚负重穿越一公里的瓦砾路,然后拖着血肉模糊的脚掌被教官逼着跳酒精池,那滋味,现在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可是,他也从没像现在这样死狗一般瘫在床上就不愿动弹呀,想当初被蝎子追得满山跑,几天吃不上一顿,饿得就差啃树皮了,不也坚持过来了么?
现在倒好,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弹孔放倒了!
阮云见宫哲失血有点严重,输了消炎药物后就给他配了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挂上,宫哲晕乎乎的,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地上的左浅麻药过去,人慢慢被疼醒了,在地上抱着腿缩成了一团,嘴里不时痛哼出声。
穆桑走过去用军靴踢了左浅一脚,低声道:“闭嘴!”
左浅当即吓得就不敢吭气,死命咬着纷嫩的嘴唇,一双兔子眼睛不安的到处乱转。
六子看不过去,过来搂过他的肩膀,轻声安慰:“哲哥失血过多在休息,没事的,等他醒了那个家伙就不敢欺负你了。”
穆桑冷眼凝视着左浅两人,眼中划过意味不明的光,那一道光,让左浅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浑身冰冷。
宫哲醒来时都快中午了,这一觉睡的极爽,体力恢复了不少。
穆桑适时进来,一手拿着牛奶,一手拿着面包。
宫哲发现,他现在对穆桑就两字--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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