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闻言一愣，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些。

是啊，修仙，修仙，所有的修炼，都只为一个仙字，没有成仙，一切都是枉然，就连法相修士也是一样，几千年寿元耗光之后，还是只能归于黄土，几十年之后，谁还能记得曾经有那么一号人物，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一瞬间，秦牧竟然有点和这杨帆同病相怜的感觉。

真仙之下皆蝼蚁，唯一的区别只是有些蝼蚁强壮一点罢了。

“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亲人，我本来就是个孤儿，妻儿也早就先我一步去了，没留下后辈，要是那女娃真能把我的亲人找出来，说不定我还要感谢她呢，呵呵。”见到秦牧发愣，那枯叶散人又接着说道。

“那刚才你还……”秦牧闻言又是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刚才风瑶的威胁根本就是个屁，毫无用处，但是他却放过了风瑶和刑胖子两人，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放过他们？”枯叶散人好像今天话特别多，听到秦牧的话反问了一句，随后哈哈大笑，笑完之后才接着说道：“不为什么，因为老夫高兴！再说了，刚才你们几个在一起，就你修为最低，不抓你抓谁？”

秦牧闻言满脸黑线，感情是自己修为低惹的祸，这理由，实在很强大。

枯叶散人好像说顺嘴了一样，一边带着秦牧赶路，一边又零零散散的跟秦牧说了很多话，说他小时候的伙伴，说他的妻子，说他的儿子。有高兴的，也有痛恨和后悔的。秦牧大多数时候是听着，不说话，就像听一个老人弥留之际对自己过往一生的回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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