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得好似加浓胆汁一样的药被一点点渡进嘴里时，其实是一极为痛苦的事情，舌头上的味蕾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让人想要呕吐的味道便遍布了口腔和胃里。

海棠痛苦地扭着脸，便想立即推开公孙谨，他却已经喂完了一口药汁，正低头喝着下一口。他脸上虽看不出什么表情，可那微微抽搐眼角表明他并非与常人不同，无法尝到那难以形容的古怪口感。

看着公孙谨如此专注的样子，海棠有些动摇起来，她为她想要拒绝公孙谨的好意而有些愧疚感。

旁边的福云捂嘴偷笑，对着福芳使了个眼色，两个丫环便使人都退了出去，只道等他们吃完饭再来伺候。

海棠木着脸目送所有人离开了屋子，她其实想要让这两人留下来，好让她有借口摆脱公孙谨的喂药方式。只是她的舌头此时已经麻木掉了，想要开口的时候，只发出了呜呜地轻响，好似娇羞的嗔怒一样。

那些下人便走得更快了。

有道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

仰着头，感觉到有药汁从嘴边流了下来，海棠赶紧想要去擦，公孙谨已经伸出了舌头，轻轻把药汁舔了去。

海棠身体轻轻一颤，掩在被子中的双腿交织着收拢，脸上浮起红晕。她如今的身子年轻而敏感，很有些经不住挑逗，只是让她主动压倒公孙谨，羞耻之心倒无关要紧，不过她总是诡异的有一种，她在拐骗纯洁孩童般的罪恶感，这种事……还是少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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