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晴看见过许多伤口,却从没看见过这样奇怪的伤口,她扶着床站起身仔细去看那伤,只见伤口皮肉外翻,隐隐能看见里面被割开暗红色的肉,但没有一点血从里面流出来,那情形,就像……就像猪肉铺里,屠夫将新鲜猪肉割开来的样子。
“这……怎么会这样?”一股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连说话都有些迟钝。
“这是早上的剑伤。”苏幕说完,回过头来,祁天晴早已愣在原地。
剑伤,这竟然就是刚刚才弄的剑伤,本该鲜血淋漓,本该重伤卧床、层层包扎的,可他竟然是这个样子,没有血,没有体力不济,没有性命之忧,甚至好像对他毫无影响一样,他能镇定地继续做他的事,能行动自如,完全不怕疼痛。
紧接着,他就朝她伸出手,轻轻将她握住,她还没来得及吃惊,手上就传来一阵冰凉,像自己是被一只铁手握住一样,没有一点温度。其实她以前也碰过他的手,一次是在黎国至大昭途中,下大雨那夜,她拉了他的手,被他很快甩开;一次是在金顶山上,他在悬崖边伸手拉住她,她也碰到了他,这两次他的手都是凉的,可因为一次是在雨夜,一次是在深夜的山顶,她以为这是他冻的,并没有在意,但今天呢,今天在温暖的屋子里,没有风,也不是夜晚,他的手怎么依然这样冰凉?
她突然扯起他衣袖急着去摸他胳膊,一样的冰凉,又抬起头来一下子将手贴到他露出的胸膛上,这是一块常人永远不可能失去温度的地方,可她仍然在那里碰到了如同铁块一样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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