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怜惜的脸上也绽放出花儿般的笑容，宜喜宜嗔：“空月禅师，小女子能脱胎重生，还要多谢你的帮助。”

说着就双手放在胸前，微微屈膝低头，弯腰行了一礼，整个过程她神色肃然，因为这是非常郑重的古典礼数，在西方礼节，握手，拥抱等横行于世的现在，李龙很少见到有人像方怜惜这般行礼，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流畅，透着古典的美感。

白衣僧人坦然受之，若非二十年前他帮了方怜惜一把，对方早就成了冢中枯骨，这是活命之恩，自己受她一礼是理所当然的。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空月禅师，永觉元贤禅师坐下首徒，柏山寺的创建者和第一任住持。”方怜惜起身后曼声开口。

李龙心中倒吸了口气，他知道，柏山寺应该和智果和尚所在的广济寺一样，都是应统治者镇压东北祖庭的要求，在清朝中后期创建出来的，而永觉元贤禅师是清初活跃的禅门大德，这么算来，这位空月禅师已经接近三百岁了。

“您老保养真好。”李龙不由得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同样是接近三百岁这个人类寿元极限，虚焚国主自封在火晶王座内的身体已经皮肉剥落，内脏裸露变形，宛如一具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而人家空月禅师，还是这么丰神俊朗，英武不凡，丝毫不带走样的。

空月禅师看着李龙，笑了笑：“施主你灵光圆满，慧力深沉，很快就会晋入我如今的境界，没什么好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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