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离曷选了吉日传旨，他不识字，读圣旨的是萧雅琪。圣旨封赏此次伐宋有功之人，特别是对常胜军及郭药师的褒奖。郭药师赐姓完颜，另迁常胜军北上，居驻会宁，以示皇恩。

宣完旨，撒离曷又请完颜宗望内室相谈，众人皆明白有密诏，遂散去。

“阿鲁，等久了？走，请你喝酒！”步出殿堂，陈捷拍上叶璐的肩。

叶璐看向吾都补。吾都补同意。

……

“小兄弟，好久没见你了，大哥先干为敬。”陈捷说罢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酒楼之上人声嘈杂，叶璐举杯道：“陈大哥现在是有功之臣，还能记得小弟，应是我敬大哥才对！”她也不客气，酒这种东西喝着喝着就习惯了。

一位老汉牵着小姑娘上了楼，两人衣裳青灰，打着补丁，小姑娘怀中的琵琶是他们最好的随身物品了。老汉挨着饭桌询问客人要不要听曲。

陈捷见到他们，生了感慨，“记得从前燕京城里琵琶弹得最好的当数名伎玉满堂，可后来她去了平州，做了张觉养女。再后来，你们女真人进平州，她便下落不明了。”

“兄台说的可是张慧娘？”

“对！你也知道她？张慧娘是她做了张觉养女后的名字。”陈捷又喝了杯，美滋滋的，“本以为世间好音会就此消逝于乱世，幸好又现了转机。这次南下，居然在汴京城外听到了绝世妙音。玉满堂竟成了大宋宫廷乐伎，被年轻皇帝派到大营里为金军诸将演奏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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