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六,青城寨如临大敌,不仅驻扎青城的西路军全副武装,东路军也拨来不少军骑。金兵夹道,宋帝赵桓一行战战兢兢。到了寨外,金兵撤退赵桓随从,只留他与几位近臣。见了这阵式,叶璐立觉大事不妙。
“赵桓上前!”完颜宗磐直呼其名。
赵桓先是一愣,立刻被左右金兵推了上去。
“跪听接旨!”完颜宗磐双手捧出圣旨,金兵按住宋帝强令他跪下。
完颜宗磐站立中间,左右分别是宗翰、宗望,其余诸将分立两侧。宗磐宣读圣旨,神色不乏得意洋洋:赵桓无德,致使两国交战,生灵涂炭,因而削去帝号,废为庶人。说罢,金兵上前扒去赵桓冠袍。
这时,一人扑上前护住宋帝,口中大骂金人。金兵将其拽出,此人名李若水。
完颜宗翰限仍在城内的太上皇七日内出城,宫眷一概同行。
天空阴沉,似要下雪,不过已是二月了,纵然有雪,恐怕也是最后一场。但这雪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众人也渐散,叶璐还独站在原处,空气中似还留有李若水的痛骂,与宋朝君臣的哭泣之声。
“还不走?在想什么?”野利催问。
叶璐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了?像死了娘似的!”
“我……”叶璐想说几句,不过还是决定不说了。她见证了某件事,对她来说这是很遥远的事,应与她无关,可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二月初七,太上皇赵佶率宫眷出城,金军骑兵万人,自南薰门排屯至青城、刘家寺。金军左右副元帅驻南薰门下,迎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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