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浪呜咽着袭过，白绫飒飒飞散，在右丞相府上，随处可感的充斥着沉痛的气息，人们啼哭不止，伤心落泪，哀伤在大厅之上萦绕着，迟迟不肯不去。

宇文韶羽跪在蒲扇上，手指颤抖着扶着棺材，看着棺材里扮好容装，栩栩如生的老者，却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亦或者是呼唤他一声：“韶羽”了……

“戴雯雯，人生究竟有多长？”他听见他颤抖着的声音如此问。

“大概，就在几十年之间。”戴雯雯一抹眼中的泪，呜咽着说。

“司空华晨，人生究竟有多长？”他不满如许答案，继续问道。

“卑职认为，人生就在生死之间。”司空华晨低头掩饰悲伤，恭恭敬敬地回答。

宇文韶羽颤抖一下，试图抚摸那老者仿佛会呼吸的脸，却又猛地缩了回去，不敢触碰，他还是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这个幸辛苦苦养育了他二十年的人，这个在心中如此重要的人，就这么被另一个重要的心爱之人刺杀，一命呜呼……

自问自己，人生究竟有多长？

人生，就在分秒之间。

若他提前赶到一分一秒，这场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若是看好父亲，不让父亲有机会离开家门，这场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若是在上朝之后，他不再和旁人打招呼之际用那么多时间，这场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若是不让东方曦先回寝宫休息，和她共同在一起，这场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若是不去停留一段时间去赏塘边的荷花，这场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若是不让司空华晨在行走的路上汇报消息，自己一边听一边走得慢，这场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若是走得更快一些，腰间的装饰玉佩不掉落下来，自己不去捡起，这场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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