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骊歌僵硬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似不信,满目质疑地挑高音调,慢字吐出:“当真?”
“你不信……莫非是因结果与皇兄的期待相背?”虞子婴敛目沉容,然语气中不勉带了些火药味儿。
“一派胡言!”牧骊歌耳根一跳,温颜生厉,喝叱一声。
虞子婴却蓦地抬脸,室内门窗紧闭,从窗橼缝隙透出的惨淡光线,映覆于那一张明艳如珠面容上,深凹阴暗,浅凸叠影,她面无表情与他对视,抿唇昂立,目瞬不眨,平添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诡谲。
牧骊歌本是正欲朝虞子婴发作,但一看她神色不对劲,她既不似以往那般跳脱叛逆,遇事据理力争怒言气语,倒是话瓢藏腹一改常态般逆来顺受……怪哉。
曾听闻人若受刺激过度,重者癫狂失智,轻者改性换人,她这般不同寻常之态倒有些言中,牧骊歌心沉了沉,墨眸闪烁,心道若她说的皆是实话,那么他再咄咄地逼问下去,岂不是等于朝她身上泼脏水?
皇宫中她方才受过刺激,如今再压上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若将她逼出个好歹,岂非祸事?
是以,牧骊歌噏动几下嘴唇,便也噤了声,他对“牧晓凤”与景帝并未发生过超越正常男女接触性关系的事情,心中既松吁了一口气,同时亦感到几分……他不愿意承认的失落。
“或许此事是皇兄武断了,晓凤,疲于一日,你且回房去休息一下吧。”牧骊歌不看她,视线漠然注视空气一处,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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