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色已大亮，清早的风掠来，丝丝清爽，避暑山庄美丽的风景及清新的空气这会留不住夜未央驻足欣赏，她脚步匆匆地赶往大殿。

宫女见她到来，都没有通报，想必元夏还没有醒来。夜未央放轻脚步走进内室，一眼就看到床头边坐着的皇太妃，形容憔悴，黯淡无光，与昨天春风得意、谈笑风生的女子完全不一样的精神面貌。

夜未央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施了一礼，低垂的眼神看到了皇太妃搭在椅子上的手紧紧地握住扶手，纤细白嫩的手背血管微突。

“见过皇太妃。”

“不必多礼，坐下吧。阿璃，看来本宫错了。这般做，真的伤了皇儿了。”短短的几个时辰，孔皇太妃说话的声音苍老了许多，也暗哑了许多。

夜未央伸手探了探元夏的脉，掀开床单，又换了另一块浸过药水的棉布敷在龙根上。皇太妃在旁默默地看着她做这些事，娴熟、专业及一丝不苟。她眼睑下的浮肿不难看出她昨晚的纵欢及刚才哭过的痕迹。

“阿璃，皇儿的伤会好的，是吧？以后与女子欢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尽管已听过几个资深的老御医的诊断了，但阿璃不是神医吗？有她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留下。

“皇太妃放心好了，不会受什么影响的。”夜未央看到她一直在控制情绪的双手，不忍说出连自己都没把握的事，只好这般安慰她了。

听到不会受什么影响。皇太妃似乎松了一口气，眼内的神彩也恢复了一点，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似乎多了一分力，又多了一份无奈：“昨晚皇儿说我会毁了他，我还不相信。觉得自己这是在为他好，现在才知道他对你的那份爱已深入骨髓里，再也难以用任何方法阻拦了。阿璃……我知道这时候跟你提任何要求都很过份，但希望能看在他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看在一个做母亲的苦心份上，你就……成全他吧。你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要玉玺灵珠，我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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