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欠的，所以我还。”夜未央也怒了，他这是什么态度？灵珠不给也就罢了，还把她的孩子占为已有，不让她对孩子拿一丁点的主意。

“是啊！所以在墓碑上面刻着是人家的未亡人。”赫连宸冷笑着站起，周围立即气压降低了几分，就连站在室外伺候的下人都能感受到。

而夜未央在他阴寒的目光中迎视也颇感压力，却倔强地不回避任性道：“是的！如果说娶他为皇夫能换回他性命的话，我宁愿……”她的话还没说完，面前膳食桌立即被掀了起来，碗碟发出巨响全倒在船舱地板上。

“未央，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是谁的妃子了？也忘了自己是谁的娘亲了？你明明是我赫连宸的妃子，宝儿的母后，怎么就成了元夏的未亡人了？元夏对你有情有义，不惜用生命护着你。那我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对你的付出又少过一分了？如果每个男人都对这般付出，你是不是都要将他们纳为男妃？收为入幕之宾？”赫连宸阴郁的脸可以滴出雨来，不，可以滴出冰来。

夜未央只是觉得亏欠元夏太多，一时口快才那般说的，没想到却惹来赫连宸这般的发怒。

他发怒的样子，她不是没看过。她在他发怒的时候，曾受过多种伤害。但那都是彼此还没爱上的时候，现在爱上了，一句不慎，便招来他滔天的怒火。他的优雅与淡定似乎从来就是给外人看的，于她这里，总是鲜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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