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觉得荣国府的老太君有些本事的。”水溶这么说。林沫讶然地看了他一眼,别的不说,北静太妃那么个精明能干的摆在那儿,水溶还能说别人家的主母有本事,倒也算稀奇了。不过水溶说的话却让他觉得没办法辩驳:“毕竟,荣国府当家的不是贾琏?有那么个当家的,荣国府还没散掉,难道不是她的本事?”
林沫失笑:“难道不是因着太上皇和宫里那位的缘故,到现在还没有人去首告他们的缘故?好端端地,你说起这些干什么。”水溶哈哈大笑:“求到我母亲门上去了,想看看有没有回缓的余地,不过先头他们家为了这个险些和南安王府闹僵,几十年的老交情也不顾?现下南安太妃倒是幸灾乐祸了,我听说,连面子也不给了,直说可惜他们家没有法子向皇帝进言呢。”
“后宫干政,本就是大忌讳。不过探听宫闱,南安王府不至于这么不小心罢?”林沫道。虽然只要长了脑子的都知道和亲的好事柜姓贾的头上来肯定是贵妃出力,但这事是能挂在嘴上说的?现下皇上圣寿,宫里头忌讳死人,就是哪个太监宫女病了,也是能吊着就吊着的,更不必说元妃这样的份位了。水溶却笑:“不过吧,他家里头再不愿也是没法子了。”
“到底皇命在天,再舍不得宝贝孙子也……”林沫话音未落,就被水溶打断,“倒不是因为那个,她家老大这些年干的好事可不少,东府更不必说。元妃现下拖着日子,等——结束了,自然有的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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