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本来满心愤懑,见了宝玉,倒是又生出几分可怜之意来,这孩子呆坐在榻上,往日的灵动活跃全没了,见了人进来,既不行礼,也无动静,整个人木头似的。太医院右院判钟鼎堔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了,老圣人的身子就是他看顾的,细细看过他的眼睛舌苔,又把过脉后,问了一声:“可曾受过什么惊吓?”
他屋里头那几个大丫头,袭人、麝月等,都被贾母、王夫人颠来倒去审过问过,倒也不是信不过这些丫头,只是好端端地,一块玉丢了,人也傻了,说不怪这些丫头,那就是胡话了。就是素得王夫人信任的袭人,都被问了好几遍,麝月暗忖亏得是宝玉这会儿离不得人伺候,否则,自己这个同宝玉说最后一句清醒话的人,只怕也就是晴雯的下场。
她心里讷讷,又回忆了一遍当日的景象,宝玉自打从王夫人那儿回来,同她们几个说了会子话,连盏茶都没喝,说是乏了,因已经过了午休的时辰,倒也没把衣裳脱干净,平素袭人总是要替他把玉摘下来塞到枕头下头去的,这次因是和衣假寐,并未有此一举。
钟鼎堔和所有的大夫一样,是不信鬼神的,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那便是学生无能了,竟看不出贾侍卫有什么不妥当。”
王子腾心道不好,只是自己亲外甥,无论如何也要说句话的:“钟大人有所不知,这是我外甥,他那一块玉,说来别人不信,我当时也不信哩,只是那玉却是我们亲眼见着的,跟这孩子的魂似的,可是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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