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童霏还未醒。

月英照例向她汇报军政事务,她依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但比之前状况好一些，这几日能喂进去一些流食。

“将军,两位夫人家书到了,怎么办呢？”月英问童霏。

可是童霏根本没法作答。

“等将军醒了以后再回信？”

“可是那样夫人们又要担心……”

“将实情告知？”

“又怕消息外泄……”

月英童霏耳边自说自话。她鲜少有像现这样艰难做决定时刻。

她想一想,决定还是先把这信放一放。也许，明天将军就会醒了。

她把信压童霏枕头底下,起身出去吩咐士兵打些热水过来,为童霏擦身。这件事，全军上下，真就是除了她,没人能做到。

她帮童霏擦脸,从前就觉得将军长得很好看，不像一般男子那样棱角分明，而是有着女子般柔和五官。若是初相遇时，将军是穿着女装出现她面前，恐怕她也不会觉得有异。从前只觉得长得像女子，却不料竟然真是女儿身。

她帮童霏擦手，那一双手倒不会让人联想到是女子手，虽然不是很大，却因着常年舞枪弄剑结下厚厚茧。不像平常女子那般柔软细嫩，童霏掌心厚实，有细小伤疤，但摸起来却格外让人安心。是个与众不同女子。

她解开童霏中衣带子，却是望着那围童霏胸前白布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明明知道将军是个女子，和自己一样是个女子，身体结构上没有什么不同，可一想到从前她都当将军是男子来看待，又会觉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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