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听了觉得奇怪,弘晖过来之后胤禛时常借故过府,也没见哪个奴才如此贼眉鼠眼过,便绷着脸斥责:“要说就规规矩矩地说话,做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你是做了贼还是怎的?”
闫进苦哈哈道:“主子,并非奴才鬼祟,今日四爷也是从偏门儿里便装来的,特特交代奴才避着旁人行事。”
胤禩一怔,也不再责骂奴才,只道:“既如此,快请进来罢。”
胤禛裹着一件石青色的披风进来。
他一进门,胤禩便急急问道:“可是今日朝堂之上有了变故?”
胤禛一面松披风,一面斟酌道:“皇阿玛敲打我该将弘晖接回去,只怕这段日子你我相交过密已然入了君父的眼。”
胤禩立即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慢慢说:“若皇父一说你就当真接了弘晖回去,可不是坐实了他的揣测?”他亲手照顾弘晖不过三旬,刚入佳境,自是万分不舍。
胤禛坐下来,因为兄弟二人在他一来就将人赶出去说话,也没人上个茶,兀自沉默。
胤禩沉吟道:“真要避嫌也不容易,几年前皇阿玛身体还好时,将畅春园的园子分赐诸位兄弟,四哥、我与老九的宅子都毗邻而居,便是如今要生分了去,也得寻个由头不是?“
胤禛听了不免又想起了那辈子,一朝君王震怒,他的门人纷纷劝他独善其身。他自此上朝、办差、回府同和尚讲经论道,扮起纯臣孤臣,疏远了弟弟。后来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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