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皇阿玛就这么轻易放过了老八？”太子轻轻转着手里的酒杯,眼神微敛,“只罚了老四？”

索额图之子格尔芬端坐下首，细长的眼睛里闪过幽光,“禀太子，的确如此。”

“老八做的事……皇阿玛不知道？”

“当天四阿哥八阿哥一起面的圣，殿里没有留人,连李德全都被赶至殿外，所以他们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八阿哥是晕过去被抬出来的，之后四阿哥在殿里留了有半个时辰……至于皇上明明知道八阿哥做的事却为什么没罚,只罚了老四一个……禀太子，下官实在查不出来。”

“皇阿玛对老八做的事，知道多少？”

“不是完全知道，不过也不会一点不知道，罚是应当的。”

“既然如此……”太子脸色愈渐阴郁，“为什么外公不准我插手此事？”

格尔芬微笑，“因为对目前的您来说，情势乱些不是坏事。如果您一头独大了，皇上那里……”

如果太子明明占着太子的位，还不懂得韬光养晦收敛精气，反倒把兄弟斗垮了，那么他眼里能容的下谁？下一步要收拾的，岂非康熙这个天子了？康熙能容了他才怪！

懂是懂，可是太子心里不舒坦也是事实，“如果不能把他们彻底打垮了，等他们成长起来……爷会很麻烦。爷的这些兄弟们，哪个都不是易相与的。”

“时机未到，太子。”格尔芬缓缓掀开手里茶杯的盖子，微笑，“还请太子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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