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未动，身后的修蛇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变得暴躁起来。他仰天长啸，虽然听不到声音，杀意却透了出来，透骨的寒。

好重的杀意！商乐心中一惊。这才刚开始而已，杀意便这么重。若真将这首曲子奏完，左思难保不会被这杀意淹没。

不过，这杀意是修蛇的？还是左思的？商乐看着修蛇的眼睛。在那眼睛里映照出来的是尸山血海。那尸山血海中，有无穷无尽的尸体，无穷无尽的血。那里全是人族。

或许，最有可能是两人杀意的结合。若是如此，倒也好办了。商乐琴声戛然而止，瞬间转为另一种琴声。不同之前琴声的优美，此时琴声刚劲有力，如同置身沙场。

说来奇怪，优美的曲子勾起了他心中的杀意。可这充满杀意的曲子，却将轻而易举的将杀意镇压下来。

左思醒来，如同做了个噩梦，那尸山血海般的场景，那诡异的杀尽天下人的心思，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前辈，如何？”一旁的朔见结束了，不由的问。

“放心，无碍。”程音说。

无碍，并非没事，只是还在控制之内。单单刚才那股骇人的杀意便不简单。杀意运用得好，能提高实力，甚至悟道。运用得不好，便灭了心智，成为行尸走肉。

若单单左思还罢了，偏偏又有个修蛇残魂。修蛇在妖族中便以嗜杀闻名，若杀意被它所得，便可托左思**重生。

真是麻烦。

“要不要动用法阵祭坛？”程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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